“哼!这就是我西夏的辅政公主?”伤势未愈,勉强上朝的太保刘文达登时就怒了,“目光短浅,恬不知耻,整日只想着情情爱爱,游戏人间……何堪大宝?”
“放肆!”达奚嘉衍登时拍案而起,气势十足,“刘太保,你怎敢当众辱骂王姐?”
“王上!老臣说错了吗?她若是还伤着病着也就罢了,她好端端地放着朝廷这几日攒下的政务不管,竟去相看男人去了?”
“那我西夏要她这()
个摄政长公主有何用处?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国必有祸……我西夏危矣!”.Ь.
刘文达声嘶力竭,冷冷环顾四周,却无一人应和!
“大胆!你敢质疑先王遗命?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责五十!”
“陛下!老臣哪里说错了?老臣不服!”
“好,那孤就让你心服口服!”达奚嘉衍蹙着眉眼拂袖落座,将沈南烟晨起时教给他的动作语气,学得惟妙惟肖,“来人,把王姐批阅的奏折尽数分发下去!”
“喏!”
音落,几日以来,堆积的如小山一样高的奏折便被几个太监抬了出来。
刘文达瞧着那不断发给各位大臣的奏折,登时傻了眼,只一夜之间,这怎么可能?
那些批文……定是破绽百出,定会误国误民!
刘文达惨白着脸,一把夺过旁边人手中的折子打开细看……
“长公主驾到——”
伴着太监的唱声,沈南烟金冠束发,身披火红色披风,大步迈入太极殿。i.c
停在玉阶上,她忽地转身,如同骄傲的火凤,居高临下地睨着满殿朝臣。
“本宫想着,军营重地,若就这么贸然的去了,定会引起无端揣测,便半路折了回来……”
“呵!也多亏着本宫回来了……”沈南烟冷哼一声,看向刘文达的眼里,瞬时翻起瘆人的戾气。
“太保刘文达,公然质疑先帝遗诏,乃大不敬之罪!拖出去,斩!”
“是!”
一队禁军侍卫登时冲了进来,直奔刘文达而去。
有大臣忽地跪地,重重叩首,“还请长公主息怒,刘太保侍奉三代帝王,这三十多年来竭忠尽职,今日只是一时失言,罪不至死啊!”
“刘太保罪不至死,还请长公主网开一面!”
望着地上突然跪下为刘文达求情的数十名大臣,沈南烟眸色愈沉,周身杀气腾然。
她甫一伸手,一旁的云柒便一样接一样地给她递上文书,账本,甚至还有口供……
“太保刘文达,侵夺民田,操控国库,结党营私,卖官卖爵……”
沈南烟每说出一条罪状,便将相应的罪证用力扔向玉阶下的大臣们……
文武百官争相翻阅,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条条列列,还有那一个个鲜红的指印,双手竟隐隐有些颤抖……
他们有人心惊胆战,有人感到不可思议,有人惊叹于沈南烟的魄力与效率……
“且不说刘文达公然辱骂本宫,甚至几次于黑市买凶暗杀本宫……这里的每一条每一状,都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今日,本宫就是要斩他,众爱卿,可还有异?”
可就算他罪该万死,不也得三堂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