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沈南烟费了好大劲儿才让他停了下来,“我得进去看()
看,你放心他要是敢打我,我肯定还手!”
慕容澈:“……”
夺过药箱,沈南烟撇下慕容澈,快步进入文德殿,“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平安脉。”
“哼!这殿里也没旁人,你装模作样给谁看?”
“唉!”
沈南烟索性在宣武帝左手边坐下,把药箱往桌案上一放,高达海见状,急忙退出去将门关好。
“父皇,儿臣是真的担心您!”
“只有陛下长命百岁,儿臣和陵王殿下才能过些安生日子……否则,您说到时候谁能放过我们!”
“……”
宣武帝定定地看着她,沉默半晌,道,“你和陵王,当真就这么看不上朕的皇位?”
沈南烟不答反问,“皇上在这位置上坐了几十年,当真从来没羡慕过远在广阳的皇叔吗?”
宣武帝抿唇,怎么不羡慕?同样都是金尊玉贵,皇室血脉,广阳王潇洒恣意,轻松快活……
而他呢,因着黄袍加身,几年都出不了一次金陵,整日面对前朝后宫,番邦使节……总有操不完的心,批不完的奏折!
可当年,他不似广阳王那般被先帝偏爱,又有强大的后盾……
他若不争上一争,等他的那些个兄弟们登上皇位,他和太后就只有死路一条!
瞥着宣武帝的神情,沈南烟正色道:
“父皇,太后的心疾,是因为高血压导致的动脉压力持续性升高,增加了心脏负担……”
“这才慢慢形成了肥大的心室,进一步导致了心脏扩张,患上了心力衰竭。”
“部分高血压有遗传性……所以您一定得保重身体,勤加检查才行!”
见宣武帝不为所动,依旧冷眼看她,沈南烟打开药箱,将那些药丸一瓶接一瓶地往桌案上摆。
“不让看就不看吧!但您现在好容易和皇贵妃相聚了,为了皇贵妃,您也得适当保养身子了!”
沈南烟拿起药瓶,一样一样地给宣武帝说明药效用法,“这个夜里入睡难时吃一粒。”
“这个白天疲惫,无法集中注意力时吃两粒。”
“这个头痛发作时吃一粒。”
“……”
“当然了,您要是怕儿臣害您,您就不吃!”
听她提及夏瑾宁,宣武帝神色稍缓,目色幽深,“自打那日瑾宁受了惊吓,她就一直昏迷不醒,你去看看她!”
四目相对,沈南烟淡淡点头,“成!儿臣这就去!”
“等一下!”
没等沈南烟走到门口,就被皇帝叫住了。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又折回去坐好,“父皇肯让儿臣把脉了?”
宣武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音色沉冷,“那日朕要打你板子,暗中射箭保护你的人是谁?”
“柳青死在了去太医院的路上,是不是你命人做的?”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