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低沉,带着欲求不满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栗。
“是。”
前院儿厅堂里,看着姗姗来迟的陵王夫妇,魏谦躬身行礼,“老奴参见陵王殿下,见过陵王妃。”
“魏公公还真是越干越回去了!堂堂一个大内总管,竟又干上了传旨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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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澈一脸阴沉地从魏谦身旁走过,拂袖坐在太师椅上,晦暗幽深的眸底,写满了欲壑难填。
呦呵!魏谦微微挑眉,鲜少能听到这位王爷阴阳怪气儿地说话,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魏谦惯会察言观色,他抿着唇,悄声抬眸,余光锐利地捕捉到慕容澈的脖颈上,有个新鲜的,见了血的齿痕……
那是慕容澈对沈南烟上下其手时,因着他用迷离的神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观察她的神情时,沈南烟恼羞成怒,慌乱下勾着他的脖颈咬的。
转眸,待他看见沈南烟红着脸,同手同脚地走到离慕容澈最远的座位上落座时,魏谦瞬间了然。
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搅了人家小两口的好事儿……也难怪,小别胜新婚么!
“启禀王爷,皇上有密旨,命奴才亲手交给殿下。”
音落,他将封蜡的密信双手奉上,等慕容澈将信拿走,才快步走到沈南烟身前。
“来人!”魏谦偏过头,捏着尖细的嗓子对屋外的侍卫道,“将箱子都抬进来!”
一行禁军侍卫抬着沉甸甸的箱子鱼贯而入,在屋子中央摞出一座小山,随即毕恭毕敬地又退了出去。
沈南烟脸色渐渐恢复如常,盯着那一箱箱金灿灿的元宝,眉头微微蹙起,“魏总管,有话直说!”
生怕这小祖宗发火,魏谦态度谦卑至极,赔笑道,“王妃娘娘,皇上想用这一万两黄金,跟您换十颗速效止疼丸……”
“哦?”.
沈南烟拖长尾音,眸子里翻涌着瘆人的戾气。
知道她手里有这药的,也需要这药的,除了她萧婉婉还能有谁?
这个女人还真是好手段啊!她三番两次地弄不死她不说,她都落得这般田地了,还总有人,抬着黄金,时不时地为她上门求药。
“不给!”沈南烟怒道,“云柒,送客!”
“是。”
云柒刚进门,魏谦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娘娘,皇上说了,能让人上瘾的药,能是什么好东西?某些人自掘坟墓罢了!”
“皇上还说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怕是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见沈南烟别过头去不说话,云柒上去就要拖魏谦。
魏谦反应极快,他往前一扑,抱着沉重的紫檀木桌腿不撒手,“王妃娘娘,跟什么过不去,您也别跟钱过不去啊!”
“况且,皇上此番让奴才接您进宫小住,宫殿都为您打扫出来了,这个关口,您若是惹皇上不快,那不是给自己下绊子吗?”
“……”
什么?进宫……小住?
沈南烟一双漂亮的凤眸登时瞪得老大,脸上写着无辜与无奈,她又摊上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