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皇祖母,你们把烟儿打残了,烟儿还怎么进宫给你们请安?”
“我……我再也不跑了!烟儿以后有事,一定第一时间跟父皇和皇祖母禀报……”
施刑太监不知如何是好,只躬着身子,在原地等着下一步指示。
宣武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行刑。”
那太监得了令,便伸手要去褪()
沈南烟的鞋袜,却被慕容澈阴鸷的眼神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太后翻了个白眼儿,“就这么打吧!”
“啊!啊……”
沈南烟没有忍着,她一边哭一边痛叫,那声音虽不像惠妃那般瘆人,却听得人揪心不已……
很快,白色足袋就被血浸得通红,慕容澈一眨不眨地瞪着行刑的宫人。
那阴鸷冷戾的眼神,慑得两个施刑太监直冒冷汗,下手也不由得偷偷轻了许多……
沈南烟是在众人眼前,坐着凤辇出宫的。
在乾清宫外罚站的众人,看得目眦欲裂。
出来相送的苏嬷嬷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字字清晰地道:“皇上赐了陵王妃一块金牌,和一柄宝刀。”
众人不解地望着苏嬷嬷,就听她继续道,“金牌免死!至于宝刀,上至诸位亲王,下至官员草莽,皆可先斩后奏!”
闻言,所有人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望着愈行愈远的凤辇,众人心中也各自有了打算……
皇帝派人去抓沈南烟时,就下令将萧太师和萧家部分女眷放了。
听闻沈南烟与人私奔被抓,萧婉婉虽然一身狼狈,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太师府,而是掉头去了皇宫。
哪怕进不了宫,不能亲眼看见沈南烟被处死,她也要在宫外等着她的死讯!
车夫不敢将马车停得离皇宫太近,萧婉婉只好下了马车,躲在离宫门最近的路口等着。
好在因为下雨,路上行人稀少,倒也没人去注意她。
抬首,望着不远处的金瓦红墙,萧婉婉在心中暗暗发誓:
早晚有一天,她会住进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会成为大晟的皇后,让所有人顶礼膜拜!
突然看见凤辇驶出皇宫,她睁大眼睛问旁边的嬷嬷,“那车里不可能是皇后,难道是太后出宫了?”
嬷嬷眯着眼睛仔细去瞧,“小姐,我怎么看着那车辕上坐着的人……那么像陵王的侍卫呢?”
闻言,萧婉婉又朝宫门口走近了一些,她终于看清了,车辕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免,太后怎么会用徐免御车?
见有两个丫鬟打扮的人,迎上凤辇跟车里人说话,萧婉婉心里咯噔一下。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行人,语气带着明显的慌乱,“嬷嬷,你说那凤辇里……不会是沈南烟吧?”
“怎么可能?”
嬷嬷斩钉截铁地道,“身为皇家妇,与人私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抓了现行……”
“她就算是死了,怕是连个草席都未必能有,定会被胡乱地丢到乱葬岗的!”
“不对!”萧婉婉摇头,“皇后失了乘凤辇的资格,皇上断然不会允许太后只带这几个人就出宫!”
萧婉婉跟疯了一样,顾不得脸上一直没好的刀口,顾不得自己还穿着一身囚衣……
冒雨朝那一行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