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三皇子,“代王,你和代王妃为何还跪地不起?”
代王:“禀父皇,儿臣早已开牙建府,这些事儿……轮不到儿臣掺和!”
宣武帝怒拍扶手,“不掺和?那你来干什么?看你兄弟的热闹?”
“大家都来了,儿臣不来……不好!”代王语气多少带点儿无奈和委屈。
“父皇?”沈南烟眼里尽是散不尽的雾,“您不能光听他们说…()
…”
宣武帝狠狠瞪了她一眼,“行,那听你说,你好好说!”
沈南烟跪直身子,掷地有声,“自儿臣嫁入陵王府,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以来,大婚之日的三十刑杖,陵王殿下的不信任,随时都可能挥向儿臣的拳头,到现在都是儿臣脑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陵王府的暗牢里,现在还放着从儿臣脸上扒下来的,定了型的桑皮纸……”
沈南烟字字泣血,慕容澈听着,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这些生死关卡,儿臣都挺过来了……入了宫,儿臣本以为可以得到父皇和皇祖母的赏识,可以得到你们的庇护……”
“可我等来的却是没完没了的为难与陷害,好像每个人都对我都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
沈南烟挣开慕容澈的手,用力抹了把脸。
“那日在东宫的佛堂里,儿臣就在想,我逃得了一次,逃得了两次……可背地里那么多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能一直这么幸运吗?”
“儿臣想了整整一夜,无论怎么想,结果都是不能!我知道,我要想活着,只能离开皇室,离开这权利的中心……”
太后抬眸,深深地看着她,神情越发复杂起来。
沈南烟吸了吸鼻子,继续道:
“于是,我就幻想着,万一有朝一日,陵王殿下有了喜欢的人,觉得我碍眼了,也许会放我离开呢?”
“或许那时候我就能退出众人的视线了,就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了……”
“可接连不断的刺杀,字字诛心的纸条都在告诉我,都在警告我……”
“我沈南烟这辈子都摆脱不了皇室,等待我的,只有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厄运……”
“什么纸条?”宣武帝和太后异口同声地问。
众人也齐刷刷地看向沈南烟,满脸疑惑。
沈南烟从袖中掏出纸条,双手举过头顶,“这是那日在密室里,有人趁着光线昏暗塞进我手里的。”
魏谦急忙跑过去将纸条接下,递给皇上。
太后和皇帝看着那纸条,面色瞬间冷到了谷底。看書菈
“你为何不拿着它来问哀家?”
“我不是傻子!”沈南烟声音哽得厉害,“从父皇一直阻止我与陵王和离……我就看得出来,这纸条上说的都是真的!”
“我若是拿着这纸条来问您,惹您不快不说,想逃怕是更加难了!”
“父皇,皇祖母……”沈南烟往前跪了两步,神情严肃,“我现在越想,越觉得是有人在故意害我!”
“他设好了圈套等我往里跳……无论我逃不逃得了,只要我动了逃跑的念头,他都是最大的赢家!”
皇帝与太后相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计较。
宣武帝厉声喝道,“魏谦?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