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起来,堵上嘴。”
两个大兵奉命照做。
副官漠然看着惊怒交加,发钗凌乱的新娘子,冷哼了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真当自己是傅府女主人了。
另一边,傅闻戬独自关在书房里。
房内反栓了门,也没有点灯,四下黑漆漆,只有过于沉重的粗喘声在清寂黑暗里回荡。
一刻钟前,傅闻戬刚刚服下姰恪给他开的药。
药效的确烈。
他在寻求刺激感,想激发自己的冲动。
明明是需要一个女人来,但他就是不想回新房,面对那个过于寻常寡淡的新娘子。
他宁愿自己动手。
宁愿只安安静静阖着眼,靠回想一张面容来激测自己的兴致。
灼烧在体内流窜,急需宣泄。
他卑劣而阴暗,一遍遍嚼碎唤出口的亲昵称呼,承受难捱的灭顶感受,险些魂飞魄散。
不知多久,他整个人蜷缩在围椅下,低低嘶吼着,抖成筛糠。
“...夫人...夫人。”
语调嘶哑,又像是在哀哀乞求,继而又癫意十足地笑起来。
这一刻,傅闻戬觉得自己既狼狈,又畅快。
他大约是疯了。
真疯了......
——
翌日天不亮。
一辆洋车‘哧——"地停进少帅府敞庭。
汪恒推开车门,下来时一脚差点歪倒,勉强站住了,提起脚步踉踉跄跄奔往后院。
他头发凌乱,眼眸布满血丝,军褂扣子没系,衬衣领扣也敞开着,活像是在外面厮混了一些滚回来的。
进了主院,值夜的红楼和灵槡瞧见他这副鬼样子,纷纷愣了下。
汪恒跨进堂屋门,屈膝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把红楼和灵槡吓懵了。
两人齐齐僵了下,又对视一眼。
红楼一个激灵回神,连忙上前扶他。
“汪哥,你这是怎么了?”
汪恒铁青着脸,唇瓣哆嗦,话从牙缝里咬出来:
“去禀四爷,说我请罪。”..
灵槡也上前扶他,低声劝道:
“有什么事,你缓缓想好了说,四爷和夫人还睡着呢!”
汪恒挣开两人的手,闭了闭眼,沉声嘶哑:
“去禀吧,快去。”
红楼灵槡又对视了()
眼,齐齐脸色沉下来。
看汪恒这视死如归的样子,也知道是件不小的事儿。
红楼没敢耽搁,上二楼叩响房门。
“四爷,汪恒有急事要禀。”
江四爷睁开眼,先是低头看了眼,见怀里人还睡着,他轻手轻脚抽出手,掀开床帏下榻穿鞋。
走过去拉开房门,沉着声开口:
“叫他上来说。”
红楼吞吞吐吐,“他,他跪着呢,说请罪。”
江四爷修眉一蹙,拉开房门,只穿了一身天青色中衣,就沉着脸从楼上下来。
汪恒跪在堂屋正中。
见他下楼,对上江四爷阴沉凤眸,顿时脸色一黯,砰地就地磕了个头,哑声告罪。
“四爷,属下糊涂,被人暗算了......”
他一五一十,将昨晚赶到饭店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上禀给江四爷听。
江四爷凤眸黑沉,情绪凉漠,在围椅上缓缓坐下来。
“...结果,属下醒来,拔枪想解决麻烦,却发现,睡在一起的,是韩小姐。”
红楼和灵槡齐齐瞪眼。
韩四小姐?
她不是才十四......
倒抽了口气,红楼下意识掩住嘴,眼神忐忑看向江四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