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戬跟着江四爷,坐上他的车。
洋车驶出公馆的门。
他暗暗笑了声,开口说:
“五爷长大了,他如今跟着四爷办事?瞧着稳重了些。”
江川始终盯着他,不给他和江丰单独说话的机会,可见也是替江四爷盯的。
江四爷唇角扯了下,“人总要长大,不管是跟着谁办事。”
说着长腿交叠,侧脸看他一眼,话题岔开。
“澜北那边怎么样?”
“尽在掌握,四爷放心。”
“流匪都剿清了?”
“...嗯,一些散在的匪寇,也是闻风而逃,不成问题。”
江四爷下颌点头,“这样就好,周遭两城的百姓,能过个好年。”
傅闻戬听言勾了下唇,掏出烟盒,递给江四爷。
江四爷摆了下手,“不抽了,说点事。”
他不抽,傅闻戬也就收起烟盒。
“四爷说。”
“跟王军的联姻,那个女人挺招人嫌,委屈你了。”..
傅闻戬失笑,“属下委屈什么?要委屈也是她委屈。”
嫁了人,却得守一辈子活寡,怎么算也是王小姐委屈。
“四爷放心,属下会善待她,哄好她,不叫她生事。”
江四爷薄唇淡牵,“最好如此,虽然跟王军的结盟不是太愉快,这纽带也不算稳固,不过既然系上了,就不好太早扯断。”
他侧脸看傅闻戬,“王军的韩参谋也快到了,不管你怎么看待这场联姻,新婚时,还是要做的面上好看些。”
傅闻戬若有所思,微微点头:
“属下知道了。”
“要回澜北,也带着她吧,没有新婚夫妻就分开的,听说傅老夫人身体不好,需要清静。”
傅闻戬,“...是,我知道了。”
两人聊了一路。
到少帅府外时,傅闻戬才下车,又坐了自己的车回傅府。
他在车上沉思了片刻,觉得江四爷特意叮嘱一番,大约这位王小姐,真是很叫人受不了的性子。
还没见到人,傅闻戬就已经有点头疼了。
他抽了支烟,到车子驶入傅府院门时,才交代自己的副官。
“备两份礼,明日一早要。”
“是,军长。”
翌日一大早,傅闻戬就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先去了百善堂。
早上七点多钟,姰恪刚开门坐镇,医馆里甚至还没进第一个客人。
瞧见傅闻戬进来,他难掩诧异。
“傅军长?”
傅闻戬笑了笑,拎起手里包裹喜庆的礼盒。
“昨日刚回来,今天有空,来拜会姰大夫。”
姰恪眨了眨眼,回过神,连忙请他到稍间坐下,又叫小伙计沏茶。
“傅军长太客气,可是身体不适需要看诊?还带什么礼物?”
傅闻()
戬,“我挺好的,难得回来,喜酒没吃上,姰大夫的新婚贺礼,还是要补的。”
他双手接了姰恪端来的茶盏,又笑说:
“另有我家的一些琐事,都多有劳烦姰大夫,我心里惭愧,总该来登门道谢。”
知道他指的是傅小姐,和傅老夫人看病问诊的事。
姰恪嗨笑摇头,“客气了,我开医馆的,给病人出诊是本职,实在不用放在心上,你家也没少给我诊金。”
“一码归一码,诊金要给,人情我也铭记于心。”
姰恪哭笑不得,“什么人情...”
傅闻戬笑了笑,喝了口茶,放下茶盏,又沉凝着说。
“实不相瞒,今天来,还有件事想跟姰大夫打听。”
姰恪在他对面坐下,“嗯,你说,我知无不言。”
傅闻戬,“是有关那位王小姐,我听说,她先前身体不太好,是姰大夫给出诊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