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韩修明没想到会在研究所碰到祝夏。
而且祝夏竟然是从宋时真的实验室里走出来。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很近，这不是宋时真的待人接物风格。
“韩先生。”祝夏扬起一个假笑。
目前她跟韩修明还不能撕破脸，毕竟她的毒药还没做好。
“你来这里干什么？”韩修明像朋友一样熟络问道。
祝夏也没隐瞒，“给一位研究员看病。”
韩修明既然对她感兴趣，那肯定也调查过她，知道她一直在人民广场摆摊治病。
“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祝夏冲韩修明点头示意，擦肩而过。
韩修明主动跟宋时真打招呼，宋时真只是对他微微一点头，也跟祝夏一起离开。
两人走到韩修明的视线之外后，宋时真突然问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祝夏说：“他是我一个亲戚的朋友的男朋友。”
宋时真：“……哦。”
祝夏反问：“他跟你们研究所是不是关系很好？之前老鼠泛滥和最近蟑螂泛滥，他都拿出不少特效药，有的确实很管用。”
宋时真沉默不语。
在他们二人要因为目的地不同而分开时，他停下脚步，看着祝夏认真说：“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祝夏嗅到不对劲，怀疑宋时真知道什么，急忙问道，“他是个坏人吗？”
宋时真摇头，“我跟他接触很少，不过从他表现出的种种行为来看，他是个好人。”
祝夏不免有点失望，“那你为什么让我离他远一点？”
宋时真微微皱眉，像是无法描述那种感觉，“我……觉得他身上气味不对。”
“气味？”祝夏瞬间联想到人肉的味道。
宋时真说：“你也可以当成是我的一种直觉，你有权利选择不那么做。”
“没事，我相信你。”祝夏笑，“听人劝，吃饱饭。”
祝夏带着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回家，心情不错。
她不仅超额收到普通药材，还收获那么多珍稀药材，今天这一趟真是不亏。
她抱着引擎走进半山别墅区，老远就看见顾一鹭站在他家阳台上冲她挥手。
祝夏早就听说顾一鹭疯了，但这么多天过去，还是头一回见到他，以及他发疯的样子。
他那一头亮眼的绿发油腻到发光，应该是自从他被救回来后，就没清洗过。
除了一条大裤衩，他什么都没穿，光脚踩在阳台栏杆上，也不知道脚板底有没有被烫烂。
祝夏走近后，还能听到顾一鹭的发疯语录。
“世界末日来了，我们都会死掉！就算死不掉，也会被吃掉！哈哈哈哈哈！”
顾一鹭又笑又闹又哭，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精神不正常。
祝夏没管他，自顾自往前走。
“你站住！”却没想到，顾一鹭的目光锁定她，大喝一声，“呔，妖精！俺老孙这就来收了你！”
话音刚落，他居然直接从阳台上跳下来！
祝夏连忙往旁边移了移，以免这疯子砸到她身上，把她当垫背的。
不过祝夏还是想多了，顾一鹭背后还拴着一条救生绳。
他人是真的跳下来，但也是真的没事。他跟个猴子一样晃荡来晃荡去，还差半米就能落地。
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