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富贵现在没有办法开口，而他的双眼当中却充满了滔天的怨恨。
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让很多父老乡亲都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你也不否认，不会是真的和你有关系吧？”
李不凡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微的弧度，压低了声音道：“老东西，你虽然现在不能说话，但是你能拿着砖头在地上写字。”
“如果你当着咱们村里所有父老乡亲的面，承认这件事情就是你干的。”
“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能有重新说话的机会。”
“若是你不承认，还想要嘴硬到底，那你这辈子就真的彻底完了。”
“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只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过时不候。”
而他说出的话，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村里父老乡亲此刻也都是满脸疑惑。
李不凡点上一根烟，微笑地道：“大家还是把他抬走吧！”
“我的诊所只给人看病，不治畜生。”
范富贵双腿残了，但他双手还能动，虽然说不出话，但李不凡给他出了主意，让他拿着砖头在地上写字，
有人想要过来抬范富贵。
毕竟人是他们抬过来，准备直接往村口扔。
只是没等他们动手。
范富贵就急忙拿起了一块砖头，在坚硬的石头上开始写字。
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部都给吸引了过去，当他们看到那些字体的时候，都是忍不住的瞪大眼睛。
“对不起，我错了！”
“求你，救救我！”
范富贵忍着腿上的疼痛，挣扎着让自己跪在地上。
然后就开始朝着李不凡砰砰磕头。
身上的那种疼痛，就如同是无数根针在不断地扎他的骨头缝。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不凡会说他将生不如死，
他就是这种感觉。
李不凡冷冷的一笑：“你就算磕头也没用。”
“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多，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不会真是你让人毁了我的药材吧？”
范富贵真的不想承认，但是没办法，因为他清楚自己，如果不承认，李不凡绝对不会帮他，很有可能他接下来会一直承受着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现在他也是真的怕了，李不凡竟然敢让他去医院，并且还说了医院那边治不好。
很有可能，这就是真的。
李不凡在村里可从来都没有吹过牛，也没有说过谎。
说出的话，那就是泼出的水，这一点就连他也得承认。
他跪在那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村里的父老乡亲一片哗然。
本来刚才还有人对范富贵有那么一点同情，而现在那种同情全部都消失无踪，换成了愤怒。
范富贵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丢人丢大了。
但也没办法，除了承认之外，自己还能怎么办？
现在他心里也慌了。
李不凡似笑非笑地道：“既然是你干的，那我现在就去拿纸和笔，你自己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