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骁衍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是。”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智商两百的天才，最年轻的华人生物学博士。更重要的是对方醉心研究，就算真的发生点什么，应该也不会追根究底。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很好的基因提供者。”
更何况这种事，说起来是男人占便宜。她相信段惊鸿不管基于哪个理由，都不会把这事闹大。
容骁衍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在程星回说完那句基因提供者时，他终于克制不住，站到了床边。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程星回的脸：“程星回，你可真敢说。”
“你想要答案，我给你答案。”
“程星回，在你心里，你母亲留给你的遗产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做出那样的事来？”
程星回看着容骁衍，对上他眼中的怒意，并没有多少害怕。
“对，我妈留给我的东西，就是很重要的。或许在你看来，一家杂志社没什么。可是对我来说，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心血，我哪怕毁掉，也不可能放任它落在聂家敏母女手上。”
“你有别的选择。”
“我没有。”程星回微微叹了口气：“容骁衍，我不是你。你身为容氏继承人。就算你的叔叔要跟你争财产，至少奶奶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不一样。”
在当时那个情况下，整个程家的人其实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当年的事，本身就是一场阴差阳错。我本来想设计的人是段惊鸿。可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我走错了房间——”
再回忆当年，程星回的表情有些许复杂：“容骁衍。其实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我都没有想过要招惹你。”
容骁衍不说话，程星回说得倒是直接。
他和她之间会有两个孩子，会走到今天，全部是意外。
他应该高兴，至少程星回和他的开始并不是建立在算计上。
可他的内心就是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
那种不舒服的情绪让他忍不住倾下身去，直接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人的脸。
“程星回——”
“段惊鸿在你心里就那么优秀？优秀到哪怕过了六年，你也念念不忘？”
一见面就认出对方，记得对方的资料，看段惊鸿的眼神，只差没有粘在上面了。
有些事情经不起想，越想，容骁衍内心的那把火就烧得越旺。
程星回怔了一瞬，对上容骁衍泛着红血丝的眼时，想也不想的开口。
“你，你这是在吃醋？”
回应她的是容骁衍的吻。
这是个近于啃咬的吻。她感觉唇上生疼，吃痛让她伸手，想要将他推开。
她的动作惹恼了容骁衍。他的吻，越发的用力，也越发的激狂。
“唔——”
她想说自己还没有卸妆，可是在这样的时候，她还能走神，只能让容骁衍更生气。
唇被他用力的咬了一记。她吃痛，看他完全听不进自己说话，她不想听的模样，她忍不住就对着他的唇反咬一口。
两个人这种拉扯不是第一次，却是最激烈的一次。
一吻结束，程星回的唇破了块皮，容骁衍也一样。
她深吸口气，对上容骁衍的眼睛时，她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现在，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