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后一步，看了眼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微微皱眉。
一夜未归，不知道言墨有没有安抚好两个小宝贝。还有——
“星逸呢？他在哪？”
“比你早十分钟醒了。现在已经回学校去上课了。”
程星回闻言松了口气，语气都比刚才真诚了很多。
“谢谢。”
手臂被人抓住，容骁衍偏过头和她对视。
“你一向把人用过就丢吗？”
程星回不确定昨天的事是怎么收拾善后的，但容骁衍确实帮了她一次。
“我说了，我欠你一次。”
抬手，没挣开。
她挑眉，和他对视。用眼神示意他放手。
容骁衍感觉掌心的手臂极为纤细，好像他稍稍用点力，就能折断。
眼前的女人，因为宿醉，脸色有些许憔悴，那双杏眸，却亮得惊人。
一如之前每次见她，她都是这样的眼神，清亮，坚定，里面仿佛有星星。
除了昨天晚上。
她醉了，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倔强又骄傲。
明明是求人，却没有一点求人的态度。
睡着的她，更是如此，似乎有什么在纠缠她。
一个晚上，她的眉心始终拧着，不断梦呓，却一句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程星回，你说欠我一次，让我救你弟弟？”
“是。我说过。”
容骁衍的手一收，程星回的身体和他直接贴在一起。
他低头盯着她的眼，声音极轻。
“可我还救了你。”
这么近的距离，程星回能清楚的看到他下颌线条，还有那性感的喉结。
不得不说，容骁衍的男色非常的诱人。
“你欠我两次，打算怎么还？”
容骁衍的声音让她从男色中醒过神，她抬眸，想到某件事，神情冷了下来。
“如果你是想让我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拱手相让的话，不可能。”
“就算你不拱手相让，他们的抚养权，你也注定会失去。”
“容骁衍。你根本没有立场和我抢。他们是我的孩子。”
“有没有立场你说了不算。”
“好啊。那我们就法庭上见真章。”
程星回看着他还抓着自己的手臂：“放手。”
说到孩子的抚养权，程星回的火气又上来了。
容骁衍对上她充满怒气的眸子，不明白她在气什么。
真要生气，他比她更有资格吧？
他想起前两天，没有去上学的容斯睿，在晚饭后难得进了他的书房。
“爸爸。”
“有事？”
“你真的会把大宝和小宝带到家里来吗？”
“恩。我已经交代律师去办这事了。”
虽然容斯睿不是他计划中的孩子，但容骁衍是把他当继承人来培养的。
像是争夺孩子抚养权这样的事，容骁衍从来没有隐瞒过儿子。
容斯睿久久不语，好一会才抬头看他：“爸爸，那她呢？”
“爸爸，你把大宝和小宝从她身边带走，她会难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