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骁衍没错过“容斯睿”眼中的挑衅。
“你这声妈咪，倒是叫得很顺口。”
“不行吗？”程一维想到上次那处程愉，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我不叫她妈咪，难道叫那个打我的女人妈咪啊。”
容骁衍已经听程愉说过一次了。不过他不太明白其中的内里。
“你说程愉？她打了你？”
“没打到。”程一维摊了摊手：“她上次要甩我耳光，幸好我闪得快。不然我的小脸就没用了。你不让程星回当我妈咪，难道想让那个程愉当我妈咪？哇，你不怕她以后虐待我啊？”
“我不知道。”
容骁衍想，昨天只是让佣人把程愉赶出去，真的太轻了。
“我会吩咐下去，以后不让那个女人靠近你一步。”
“别。”程一维才不信：“没有程愉，以后会有张愉李愉。反正我是小孩子嘛。我的意见不重要。”
“容斯睿。不要说这样的话。”
“难道不是？那我让你找程星回当我妈咪，你为什么不愿意？”
“我说过了，大人之间的事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
容骁衍不欲多说，他叫来人，把玩具拿走。让人重新上菜，并在容斯睿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吃饭，我跟曾祖母说一声，让她搬过来住。”
容老太太年纪大了，老宅远离市区，环境好，空气清新，更适合老人家休养。
很早以前，老太太就想把容斯睿带到身边去。是容骁衍担心她精力不够，才没同意。
“不用。”
程一维没见过他那个曾祖母。但是听容斯睿说，曾祖母平时对他很好，照顾得也更多。
他能在容骁衍面前伪装是因为容斯睿说容骁衍很忙，平时其实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
“你才是我爸爸，你不愿意陪我就算了。”
刘理让厨房重新上菜。程一维闹了这半天，其实也饿了，他开始吃饭。
容骁衍不是很饿，他看着眼前的“容斯睿”，总觉得这个儿子今天有点不同。
话更多了，要求也多了，还有他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以前对容斯睿忽略很多，但记忆中，容斯睿一直是很安静的性子。
而现在这个似乎变了个人的儿子，是因为程星回的出现吗？
因为程星回，所以容斯睿开始有了更多的情绪。甚至也开始向他提一些让他为难的要求。
脑子里浮现出了程星回的脸，那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
晚上，程一维在房间玩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房间睡觉。
睡觉前，他给程星回打了个电话。
“妈咪。”
“怎么样？今天开心吗？”
“还行吧。”程一维想到那一房间的玩具：“容斯睿玩具好多，还有好几个绝版的模型。”
程星回：她以为儿子多少会有点想他的。
“你没露馅吧？”
“怎么可能？我是谁？”程一维想到吃过饭就又去了书房处理公事的容骁衍：“你都不知道，容斯睿他爸爸多忙。下班了还要加班。回来陪我吃了顿饭就又去了书房，那个家伙说有公事没忙完。切，难怪容斯睿不喜欢呆在这个家里。换了是我，我也不喜欢——”
“大宝。”容斯睿就在边上，让他听到这个话，要怎么想？
“我又没说错。”程一维是真的受不了：“这个家一点也不好玩。有一屋子的玩具也不管用。又没有妈咪，又没有小宝。有个爸爸又不陪我。切。容斯睿，明天我们就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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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