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悬已经深入了诡潮之中,在他的感知之下已然行进有数千米,但是没有用。
明明他感知到那傩诡就在那个方向,但是偏偏无论他如何前进都似无法接近那厉诡分毫。
恐怖的厉诡虚影如魔神般浮现在天际,一如既往的巨大,似很近,又似极度的遥远。
张悬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若真的没有办法找到那傩诡,那这场恐怖的诡潮恐怕压根没有办法停下,而他也绝没有离开的可能。
他回身望去,明明自己行进了已经极远,但是那城池就好似在他的身后不远。
张悬知晓这一次,该不是他的错觉,而是那诡恐怕有什么诡异的能力影响他的感知,令的他的方向一直在出错,哪怕他再如何前进,永远也不可能找得到那傩诡。
风中的诡韵是如此的浓厚,连那风都似带上了不祥的味道。
那诡异的虚影,仍然立在天边,不曾远去,更不曾缩短距离,魔神般的身影立在天边,无比的威压压下。
有冷然恶意的眸光在注视着张悬,高高在上,似如真正的神祇。
耳边更似有邪异猖狂的笑在响起,是那诡在嘲笑。
在嘲笑张悬的自不量力。
仿佛在说,你不遵从神便不可接近神,你不接近神就无法伤害我,那你又能怎么办呢?
是听着身后那可怜的生灵惨死,抑或是自暴自弃呢?
“放弃抵抗吧,孩子,尔皆是神的羔羊,神会宽恕尔等!”
似有似无的呢喃在心头响起,带上了动摇人心的力量。
这一刻,这诡再度出手了,却不是像方才那般的霸道,取而代之的是接枪带棒的怀柔,对比起在直接在张悬心头跳着灭世之舞般的嚣张气焰,无疑要好的太多。
只如此,张悬反而露出了冷笑。
“你看这诡也是欺软怕硬!”
随手的一拳带着恐怖的炁力轰开涌来的诡异,立在无数的诡异的围攻之下,张悬冷厉的眸光望向那天边立着的傩诡,一抹若阳光般的笑容忽的在脸上绽放。
“你在试图瓦解我的意志,你在忌惮我是不是?“
嘴里虽说的是问句,但语气之间却是无比的笃定,他眸光之中带着幽幽洞穿人心的光,似连诡的心思他都似能看清楚。
他绝对相信,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这诡确实在忌惮他,若非如此,他本可高高在上的不动声色,不必去管只管让他跑死就是了。
反正他既然能影响张悬方向的感知,张悬出不去,也找不到他拿祂一点办法也没有。
但是古怪的是,他竟然开口了。
张悬相信这绝非不是什么无缘无故的原因,除非自己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存在》
无数的思绪在脑中流转,智慧气息流动为他屏蔽着诸多的干扰,这一刻他无比的冷静,与此同时一个极其古怪的想法忽然从他的脑中跳了出来。
“除非这诡的本体很弱,他怕自己真的找到他的本体,而自己是有办法找到他的本体的...”
无数念头纷乱流过,却被一一梳理完成,他似一下子捉住了那一条千丝万缕中的线。
但是那线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