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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叶应该尚未流通,你从哪里得来的?”
许念如实相告。
“古月相赠?”
女子掩口轻笑,道:
“路上我听到些传言,说这位当朝公主要来我承玄宗修行,倒是真来了。
“有趣,还入了我燕左峰。”
女子看着燕右峰峰主,揶揄道:“张峰主,记得你这些年未去过洛阳,而这曲青茶则是近几年才有了一定产量的新茶,你应当没有品过,那么你是从哪里闻过它的茶香?”
燕右峰峰主支支吾吾不说话,最后他转移话题,对许念不忿道:
“让你给我带些茶叶,不是没钱买就是拿别人送的,当老头子我好欺负是吧?简直岂有此理,我要治你的罪!”
许念:“......”
那女子呵呵笑道:“张峰主,几年没见,你还是这么不要脸。”
燕右峰峰主吹胡子瞪眼,“吴灵犀,你这位峰主游历归来不先去你那燕左峰看看,反而专程来此挖苦我!”
这名为吴灵犀的美妇人身份极高,是为燕左峰峰主!
许念后知后觉,忙行礼道:“弟子拜见峰主。”
“不必多礼。”吴灵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笑道:“少年,你莫非就是许念?上山路上,我听到不少弟子在议论你,嗯,确实一表人才。”
燕右峰峰主气愤道:“什么一表人才?这小混账表里不一,刚才还想造我的反!”
许念唯唯诺诺,生怕这老人家把自己当做青石板给一指头炸了。
吴灵犀笑而不语,她是知道的,张峰主平素可不会如此对待门人弟子,看来这许念...入了他的眼。
燕右峰峰主没有继续找许念麻烦,道:
“吴灵犀,这几年去哪了,都有哪些见闻?捡取有趣的说来听听。”
吴灵犀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虚转一圈,道:
“游历三年,我并未出陈留国,就像这样,在国内九州转了一遍,只看到生民难饱饥未变,朱门酒肉臭仍然,哪有什么有趣之事?”
她沉吟须臾,继续道:
“若真说有趣,倒也有一事。
“回山途中,我在苍州某地偶然听到一个教派之名,这教派似乎是近期才创立的,规模不大,据传有三位教主,当地百姓对其评价甚高...
“尤其是创立此教的第一教主,每有百姓提起此人,总不吝赞美之词,说其救死扶伤有慈悲心肠,听的多了,让我对这位教主不免有些好奇,只是可惜在苍州未曾遇见。”
苍州的教派?许念好奇心被勾起,竖起耳朵安静聆听。
燕右峰峰主一样被勾起好奇心:
“什么教派?什么教主?”
吴灵犀轻轻摩挲腰间八卦盘,说:
“太平道教,太平道人,张角。”
张道长...许念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