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板着()
脸点头,“确实如此,沈杰自幼便没怎么受过委屈,今日比试对他打击太大,这才说出此等有辱门风的话,真是丢沈家的脸,你不必理睬,随他说去。”
中年女子又对许念道:“正是此理,你先回去,我们是沈杰长辈,他出言不逊,我们绝不姑息!”
沈杰道:“姑姑,叔父,你们跟这山野泥腿子讲什么道理?他听得懂吗?我有你们这样的好长辈,他可没有,呵呵...他只有杂碎一样的长辈。”
中年男子纠正道:“说过多少遍了,在外面要称长老。”
中年女子道:“这孩子被打击的不轻,你就先由着他,沈杰,听姑姑的,少说两句。”
这两位表面是劝解,实则是火上添油。
许念呼吸声渐重。
台下众人也察觉到事态走向不对,各自停下议论,聚精会神地张望着。
“你们两个...”燕右峰峰主不悦道:“过了。”
执法长老与另外三位长老全都面色不善,齐齐看向两位沈姓长老。
中年女子笑道:“是,听张峰主的,我们不说话就是了。”
沈杰紧盯许念的背影,冷笑道:
“我能理解你为何不敢答应挑战。
“毕竟,杂碎教出的杂碎,能有几分胆色?呵呵,知道你今天想跟我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家那长辈是不是会欣慰地很?”
许念将钱袋丢到台下,桃夭赶紧指挥燕右峰峰主捡起来,她一双小手捧着钱袋,紧张注视许念。
落月台上,许念骤然转身,目光愤怒,冰冷道:
“闭嘴。”
沈杰说他没问题,他今日赢了比试赚了钱财,心情很不差,未必会因此生气。
可是;
沈杰不该辱骂他的长辈,他只有一个长辈,那是他的伤疤,是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是难以磨灭的痛苦与复杂。
那个长辈,是他的逆鳞。
沈杰通过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辱骂,试图让许念羞怒之下接受挑战,与他斗一场,从而赢回他丢失的自尊。
他却不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许念的逆鳞。
沈杰冷笑不断,兀自要继续开口辱骂,许念寒声道:
“你的挑战,我答应。”
“哈哈!杂碎东西,来啊!”沈杰得意大笑,这样的发展符合他的计划,他觉得,接下来的发展,也会按照他所想的去进行。
沈杰几步到了落月台边缘,他运转修为,一片气海盘绕身后,他正要做出下一步动作,突然,破风声在耳边急促响起。
沈杰只来得及循身看去。
另外一角,许念身后也浮现气海。
气海刚一浮现,许念立刻俯身疾行,形如独狼,全身气血猛烈奔涌,以腰带腿,筋骨噼啪作响,爆发出惊人速度,竟倏忽而至!
许念一拳握起收在身后,骤然肩胛发力带动手臂,手臂带动拳头,在沈杰惊愕的眼神中,裹挟破风声的一拳狠狠砸在他胸口!
砰!!
沈杰身体弓如虾,迎着风雪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