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阵同辈之中,又有谁可敌杨文君?
“是谁?”卓君临眼睛变得赤红如血,眸光之中满是滔天杀意。
“何必?”杨文君轻笑。
“我,,,,,,”卓君临泪如雨下,再也顾不得男女之防,直接将杨文君一把抱住:“师姐,告诉我是谁,我要杀了他。”
“虽然你曾胜过我,但你们的战力也仅仅只不过一线之差。对方即然能废了我的修为,你也未必便是对方的对手。”杨文君轻笑:“以你现在的修为去为我报仇,也只不过是多送一条性命罢了。”
“那又如何?”卓君临将杨文君抱的更紧:“就算对方是天下无敌的强者又如何?敢惹老子的女人,就算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此时,卓君临身上煞气滔天,眼神赤红如血,只似一头来自远古的恶魔。
那怕是白衣老人这等修为,也不由感觉到了一阵心惊。
卓君临此时身上的滔天杀意,那怕是白衣老人活了这么多年,也只在一个生灵的身上见到过。
就在刚刚的那一刹那间,白衣老人甚至都有了一种错觉,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当年那个杀得九天十地都是闻风丧胆的绝世杀神。
“能听到你句话,师姐已经感觉值了。”杨文君轻轻的推开了卓君临:“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我们所看到的一切,也未必便是真实。这个世界,也比我们所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
“师姐,,,,,”卓君临眼中泪水不断。
“收起你的眼泪,我不喜欢一个哭哭渧渧的男人,眼泪只能证你的无能,而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杨文君脸色严厉:“我曾经说过,希望你能接过我手中的剑。你的成长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天赋之强也远超我的期待。人族未来的希望在你的身上,你可以选择逃避,也可以选择沉沦。那么,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便真的要付之东流,我自废修为的良苦用心,便也只能算是自作多情。”
“我,,,,,”卓君临不由感觉到一阵心痛。
杨文君究竟对自已有多大的恩情,也只用卓君临自已心里清楚。
自当年在沙漠初见之时,卓君临就知道杨文君对自已用了多少的心血。当年那怕是那几句话,也在自已心中造成了极大的影响。那怕只到今日,卓君临仍是牢牢记住了当年杨文君所说的每一个字。
“杀人越货,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当死。”
“官匪勾结,祸害苍生,当死。”
“居庙堂之上,却不是包庇你祸害苍生的理由。”
“你们也配称之为人?你们对着人族的普通人挥下屠刀之时,可否想过自已是人?你们杀人越货之时,可否想过自已是人?你们烧杀掳掠之时,可否想过自已是人?你们面对着比自已弱小的同类,可曾想过那些人是你们的同族?即然你们很多是时候都没有把自已当成人,在这种时候又何必再把自已当人?”
“好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即然做错了事,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如果所有的恶人都放是放下屠刀,是不是所有的恶果都不再需要承担?那么他们曾经犯下的过错,就真的不需要再过问了吗?那些被恶人所杀的冤魂,又是何其无辜?”
“杀人者,人恒杀之。行恶者,必受恶果。”
秋月山上,杨文君亲自传道,引导自已入道。
如果没有杨文君的存在,或许现的自已也不会找到自已坚持的方向。
诛仙阵之中,杨文君更是冐天下之大不违,亲自传给自已诛仙剑意,更是以自已的失败之名,成全了自已勇武之名。
只到此时,卓君临仍是十分清楚,像杨文君这样无下无对的奇女子,那怕是自已真的有击败她的战力,却也永远都不可能达到杨文君那样的高度。
因为,她已是神。
无双无对,世所无二。
“师姐,说好的,等我追上你的脚步,我们并肩而行。”
“难道我失了这一身修为,便不配与你并肩而行了吗?”杨文君淡然一笑:“我仍是我,难道你便不是你了吗?灵正六子,便不是灵正六子了吗?”
在场所有人,包括白衣老人在内,所有人都不由同时身子一震。
世间修行者,每一个都在追求着极尽的力量,希望自已总有一天能走上极尽路。如果突然有一天失去了曾经的力量,任可一个生灵都绝对会发疯,绝对不会有任何生灵再能如杨文君一般冷静对待。
甚至,杨文君的话,却又让他们有了全新的认知。
就算是一向以智计闻名的冷秋月,此时也仍是感觉到一阵心惊。
那怕是冷秋月这两年将自已的目光放到了一定的高度,甚至求着元清带着她走进了一些以往都不敢想象的地方。冷秋月早已以为自已的能看透人世间的所有人性善恶,却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心境竟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纵然杨文君没了修为,她也一样骄傲无双,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杨文君。
白衣老人只觉得自已这么多年都活到了狗身上,这无数年的苦修与努力,却在心境上根本就及不上杨文君这样一个年龄不过二()
十出头的小姑娘身上。
“杨文君,你自废修为,实在可惜。”白衣老人不由长叹。
这样世间无双无对的奇女子,如果以继续走下去,将来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甚至有可能真正走上极尽路,成为踏入终极帝境的生灵也未必没有可能。
“前辈即然要做戏,不如把戏做的更像一些。”杨文君苦笑:“只是在所有的真相没有大白于天下之前,就要委屈前辈背上这骂名吧!如果只是诛仙阵之中死去那些生灵是幻像,没有任何的实质性损伤摆在明面上,前辈的戏未免总有些美中不足吧!”
白衣老人的身子不由一震,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文君。
这些事情,本来绝不应该由杨文君这样一个小辈口中说出。那些密谋那件事情的生灵,那一个不是站在此世顶峰的绝巅强者?就算是各族暗中集结的大军,也都只是一些绝对足够忠心的心腹知晓,以杨文君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绝对没有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甚至连这件事情的真正用意,都绝不应当有知道的可能。
可是,现在这种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却被杨文君知道的如些清楚。
这种事情,又如何能不让白衣老人震惊?
“即然是要让这场的看起来更真实一些,便得由一个有足够份量的人来做这个局。”杨文君苦笑:“晚辈不才,自问在人族年轻一辈之中,多少还算是有点份量。”
白衣老人差点暴走。
祖宗,您这那里是有点份量,老子都差点被您老人家给吓尿了,这还能叫是有点份量?甚至老子现在能想象得到老疯子提剑杀上门的情形,杨侗掀了老夫洞府的场面。老子现在最想的就是揪出那个向你泄露秘密的狗东西,直接将那个王八蛋打成猪脑袋。
“所以,这件事情,和你一起出来的九位人族强者也都知道了?”白衣老人脸色发黑:“老夫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竟然让我们这些老东西都自以天衣无缝的计划之中,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漏洞?”
“前辈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我也只是无意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未。”杨文君轻笑:“即然这件事情如此危险,晚辈又岂会让其他人知道。”
“难道,,,,,,”白衣老人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极难看。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白衣老人突然有了一种惊慌失措的神情。
“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绝对。”杨文君笑的很无奈:“也许在前辈的眼中,这一切都已完美到没有任何的差错,可是却忽略了自已身边的生灵。如果在前辈的身边真的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暗子,只怕这本来毫无破锭的计划也得失去了原本的效能。那时候所有的努力,也许就真的要付之东流了。”
白衣老人的脸色苍白,此时却多了一丝凝重。
原本,白衣老人已算尽了天下,算尽了世间一切的可能。
也曾无数次想过用什么样的应对之策。
当所有生灵的目光都聚集在人族的神武会盟之时,或许便是那些隐藏有暗中的鱼儿咬钩之时。可是白衣老人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当自已等人在做局之时,隐藏的鱼儿也未必不是在做局。甚至白衣老人自已也从来没有想过,鱼儿咬钩的地方也可能是人族的始地京都。
所谓的灯下黑,便是在所有的光点之下,却忽略了觉得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