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婶骂得越发来劲,姜青榕豁然起身,额角青筋直蹦,她吓了一跳,又很快回神,抬起下巴,“怎么,大过年的,你还想打长辈不成?我哪句话说得不对?”..net
姜青榕咬紧牙关,半晌从嘴里挤出一句,“——无礼泼妇!”
从前姜三婶以大房马首是瞻,对付姜家其他两房时,他们自是乐得轻松自在,如今这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才明白多气恼疼痛。
姜青榕不欲纠缠,不然他得被气死,他一拂袖,快步离去。
“阿榕,你去哪里?不守岁做甚去?”
姜青榕头也不回:“温书。”
“哟哟,学都没得上了,装模作样给谁看……”姜三婶讥讽才脱口而出,就被姜老爷子迎面泼了一碗热茶,她惊得跳起,“……爹,您、您这是作甚?”
“闭嘴!过个年都不安生,吵吵吵,生怕别人不晓得你长了条舌头?”姜老爷子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信不信拔了你这祸根!”
姜三婶缩着脖子,瞬间安静如鸡。
姜老爷子也生气姜青榕所为,但大房说的话也在理,姜青榕读书多年,要是留在家中种地,难免大材小用,更是辜负家中多年栽培。
故而呵斥完,他又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