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姜映梨给他的银子还没用呢!
“给你就拿着,家里不缺钱。在外头用钱大方一些,别贪些小便宜,我还养得起你呢!快去!”姜映梨把他推上车。
车帘落下,沈隽意捏着手里冰凉的银子,心口却是又无语又温热。
郁齐光凑过来好奇道:“那肥……咳咳,姜映梨给你了啥?”
沈隽意觑着他,从包袱里掏出个包子:“香菇鸡蛋馅儿。”
郁齐光嗷呜一声,抢过包子就开始啃,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吃!还是阿隽你仗义,惦记着我没吃早饭。”
他是一个人背井离乡来读书的,没有家人照顾,平时都是在外头吃的,今早急匆匆出门,也没来得及买。
闻着空气里飘散的香味,姜青榕剐了两人一眼,冷哼了声,别开眼。
郁齐光莫名其妙:“他怎么了?”
沈隽意检查着包袱,冷冷淡淡回道:“好好吃你的饭。”
“……哦。”
这视他于无物的行为,让姜青榕气炸了。
今天无论如何他也要考入云麓书院,有贵人相助,届时他就能成为山长的关门弟子,这些土包子算得了什么?
胡掌柜来复诊,把过脉后,他把姜映梨原话说了遍:“夫人的伤已然好了许多,今后不用再针灸了,只要按时吃药修养,半月后就能康复了。”
他心里也很是震惊。
没想到姜映梨竟真的妙手回春把人给治好了。
要知道这可是肺痈!
沈母:“多谢胡大夫救命之恩。”
“说来惭愧,我这还有一事相求。我儿半年前伤了腿,”说到这,她偷偷瞪了眼姜映梨,又转向胡掌柜苦求:“当时耽搁了,现在一直都不好转。我儿才学尚可,今后想走科举,若是不能好,恐怕这辈子都完了。”
“我知道您医术高明,又有菩萨心肠,我只求您救救我儿。让我做什么都成,出多少诊金我都愿意……求求您帮帮忙!”
说着,她起身就要下跪。
胡掌柜连忙拦住她:“使不得使不得!我……”
他看向姜映梨,也很是苦恼。
他也是瞧过沈隽意的腿,骨头都长歪了,他可没那能耐治!他要有这能耐,早去皇城混了,何至于混迹在市井之流混饭吃!
姜映梨帮着扶住沈母,“您别担心。胡大夫医者仁心,先前是要给您治病,现在空下来了,肯定也愿意给沈隽意看看的,是不是啊,胡大夫?”
当事人都发花了,胡掌柜还能如何,只能无奈应道:“……是。救死扶伤乃我等本分,待得令郎回来后,我再行诊治吧!”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您真是个好人,今后我给定给您点长明灯,立长生牌!”沈母感激得眼眶都红了。
胡掌柜:“……倒也不必如此。”
姜映梨送了胡掌柜出门,路上,胡掌柜搓了搓手,小心翼翼提议道:“我帮着你打掩护,给你家相公和婆婆看诊。你是不是这个月应该多给一次诊断机会?”
一个月才出诊两次,实在是太少了。
姜映梨挑了挑眉,“您说的多给什么机会?”
胡掌柜被一言拒绝,也不沮丧,只好奇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相公他们你会治病,非得这般折腾……”
这夫妻之间哪里还有这般欺瞒的!还是说他们两个夫妻间出了什么问题?
对上姜映梨扫来的冷淡眼神,胡掌柜一个激灵,()
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问了。那我说正事,你相公的腿,我也看过,骨头都长歪了,又耽搁了半年,怕是神仙难救了。你真能给他治好?”
姜映梨懒懒道:“试试不就知道了嘛!回头等他考完试,我会带他去医馆。他这个腿比较麻烦,不能在家里做。”
主要是家里有沈母,沈隽意的腿得做手术,动辄几个小时,会让沈母起疑。
只能转移阵地。
胡掌柜自然是一一应承,只是借个场地而已,好说好说。
说不定还能围观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