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听了邵曦的话,下巴都差点掉下来,还头回见公子带护卫到这里来点最好的姑娘只是陪护卫,难道这公子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啊什么?我说了,要两个最好的姑娘来陪我的护卫,赏钱自然是不会少了你们的。”
说着,邵曦将一块足有一两多的碎银塞到了妈妈的手里,那妈妈捏在手中一掂,顿时脸上笑开了花,急忙安排二人在一处视野极佳的位置坐下来,转身去叫姑娘了。
这种地方果然还是需要钱财开路,只要银子递上了,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片刻后,那妈妈带着两位姑娘走了过来,邵曦摇着折扇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用扇子朝坐在对面的付彪那一比。那两个姑娘也是伶俐,立刻便明白了邵曦的意思,一左一右地坐在了付彪的身边。
付彪这会儿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坐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一般,连眼睛都不敢左右看。
邵曦被他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
“我说你能不能放松一点?你左右的是两位姑娘,不是凶神恶煞,难怪到如今都没有老婆,你当年上阵杀敌的那股劲头哪里去了?”
付彪这会儿脖子都是硬的,一脸无奈地对邵曦说道:“战场上都是男人,我知道怎么对付男人,但我不懂怎么对付女人。”
“谁让你对付她们了?好!就算是对付她们好了!你只要笑就行了,你只要对她们笑,她们就开心了,来笑一个试试。”
付彪一脸僵硬地咧开嘴巴,勉强地对着邵曦笑了一下。
哎哟我的妈呀!这哪是笑啊?这比哭都难看!邵曦差点一把将桌上的酒杯摔到他脸上。
跟死了娘似的,你是来上坟的吗?
邵曦被这货弄得有点抓狂了,对着坐在付彪身边的两个姑娘说道:“今日你们两个谁能让他开开心心的,笑得像个人一样,我重重地有赏,若是我回来的时候他还是这个样子,你们两个一个子儿都没有。”
坐在对面的两个姑娘一听这话,又是给付彪嘴里喂酒,又是往他嘴里塞吃的,想尽一切办法就是想把他哄开心,让他笑得自然一点,要不然的话就得三个人一起哭。
付彪倒是个挺仗义的汉子,见邵曦如此难为两个姑娘,自己又不好指责自家公子,只好配合地吃着姑娘塞到嘴里的东西,脸上拼命地挤着笑容,只为让邵曦看到他很开心。
邵曦虽然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依然像上()
坟一样,但好歹这货开窍了,于是乐呵呵地将妈妈叫了过来。
那妈妈看到眼前的情景也觉得尴尬得要死,只能给邵曦来了句“公子的确与众不同,公子可真会玩儿!”
邵曦并没有理会妈妈说的话,只是低头在自己的牛皮挎包里“稀里哗啦”地翻了起来。
“哪儿去了?我记得都放在一块儿了,不会落在家里了吧?”
此时,不管是妈妈还是付彪和那两个姑娘,全都直愣愣地看着邵曦在挎包中那堆瓶瓶罐罐,牌子卷轴里翻腾着,就连其中一个姑娘捏着葡萄递到付彪嘴边的手都停了下来,付彪也停下了嚼东西的动作,直勾勾地看着邵曦。
这会儿几个人脑子里闪过的是同一个问题——“这货在找什么?出门怎么还背着一挎包破烂儿?”
“啊,找到了。”
说着,邵曦将手中的一块木牌递到妈妈面前,那正是梅若嫣送给他的那枚“恩客令”。
“呦——!我就说公子是个大贵人吧!原来是那梅丫头的恩客呀!这大梁城内手里能有那丫头恩客令的,公子您可算是独一档了。”
“不知若嫣姑娘此刻可方便?还请妈妈引路带我去见她。”
一听邵曦此时要见梅若嫣,还要让自己带路,妈妈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似乎还有那么一些忌惮。
邵曦察觉到了那妈妈脸色的不对,于是直接开口问道:“怎么?若嫣姑娘今日不方便吗?还是贵坊有什么规矩?妈妈不妨直言。”
那妈妈犹豫再三,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不敢欺瞒公子,梅丫头此时就在楼上自己的房间之中。”
“那就请妈妈带我去见她吧!”
“公子恐怕今日是见不到她了,她被人堵在房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