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卿哥哥,又是你来救我们,邵曦哥哥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白锦卿摇摇头,告诉了他们一个很坏的消息。
“我们走散了。”
老吴原本看到白锦卿的出现,心中还是很开心的,以为这一下子终于有救了,哪知道那倒霉孩子居然跟白锦卿等人走散了!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可以走散?
此时,白锦卿也没有太多心思与老吴他们说话,而是对着虞鸣等人一拱手说道:“在下白鹭书院白锦卿,这位前辈乃是在下的朋友,不知哪里得罪了各位,竟要如此大动干戈?若是有言语不当之处,在下代这位老前辈向几位公子赔个不是。今日上元佳节,正是举国欢庆之日,还望几位莫要为了一些小事而坏了这节日的气氛。”
虞鸣几人一听白锦卿是白鹭书院的人,都放肆地哈哈大笑,那笑声中充满着狂妄与不屑,明显是没把白鹭书院当成一回事。在他们的眼中,一个书院而已,不过是教书的地方,怎能与他们老爹手中的权力相比?
“原来是白鹭书院的酸文人,怎么白鼎公那个老腐儒还没死?教出你们这些小腐儒出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还想学别人出来管闲事?我劝你赶紧滚回去读你的圣贤书,别出来丢人现眼,挨了打可没有汤药费赔给你,一个烂书院的名头也敢拿出来唬人。”
几人本以为如此羞辱白鹭书院会激怒白锦卿,却不想白锦卿只是将手中的折扇一展,一脸的淡然。
“几位如此辱没我白鹭书院,更是出言不逊侮辱我的祖父,你们可知你们的父亲还常常要到书院之中向我的祖父求教?你们如今将白鹭书院和我的祖父说得一无是处,那么前来书院向我祖父求教的各位令尊又算是什么呢?人读圣贤之书是为了知理明德,各位的令尊也是朝堂之中有头有脸之人,为何你们几位却如此无礼?你们如此的言行,岂不是辱没了自己的父母?你们小时候没读过书吗?”
白锦卿这番话没有一个脏字,却句句都在骂人,那意思就是“你们说我白鹭书院是狗屎?可是你们的老爹却经常跑到我们这里来找屎吃,你们这群连自己老爹都骂的人,不就是从小没读过书的流氓、地痞、无赖、下三滥?”
几个人虽然是无赖,但也并不是听不出好赖话,被白锦卿这么不软不硬地怼了一顿,一时之间倒还真的不知如何应对了。
姚保瑞凑到虞鸣身边怂恿道:“虞少,别跟这个酸文人废话,我看他身边的那个小娘子也长得也不错,不如我们将她一并拉了回去,今晚我们几个兄弟岂不是更快活?”
经他这么一说,这几个货的眼珠子便“叽里咕噜”地在柳菱的身上打转,一个个色急难忍,恨不得一口将柳菱吞下去的样子,真的是丑态外露,令人作呕。
白锦卿虽然平日里遇事淡然,不急不躁,但柳菱却是他的底线。此时,几人竟当着他的面如此羞辱柳菱,别说白锦卿,是个男人也忍不了。
“住口!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真替你们的父母感到羞耻,身为朝中重臣怎会养出你们这般不知廉耻之辈?想来你们的父母也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却为何教不好自己的子女?竟将你等养成了泼皮无赖。”
平日里的白锦卿,是何等的斯文儒雅,如今虽未开口骂人,但在言语中提及对方父母已经是相当过分了,由此可见他真的是气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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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敢辱没我们白鹭书院,侮辱我们的白老夫子,你们当真以为我等读书人是好欺负的吗?今日纵使拼上这条性命,也要让你们这些不识礼数、不知廉耻、目无尊长、空有皮囊的废物知道天下读书人也不是好惹的,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人群里有人喊了这么一嗓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个书生打扮的人正从人群中挤出来,正是胡玉山、韩绍光、郑元秀三人。刚才喊话之人正是胡玉山这个平日里在大家眼中老成持重,甚至有些迂腐的书生。
所以说,有的时候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几个人被挤散了,彼此谁也找不到谁,却因为此时发生的事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三人挤出人群来到白锦卿的身旁,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韩绍光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可如今好友、师长,甚至自己读书的书院被人如此羞辱,已是气愤不已,也顾不得读书人的形象。
“你们几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瘪三,以为用几件漂亮衣服就能掩盖你们内心的丑陋吗?你们的爹娘将你们养大,就是为了让你们出来给他们丢人的吗?我真替你们的爹娘感到害臊!”
郑元秀此时也不甘落后,开口便骂道:“你们几个瞎了狗眼的东西,侮辱白鹭书院,侮辱白老夫子,还敢侮辱柳夫子的孙女,你们信不信天下文人能把你写死?将你们的父母写得悬梁自尽,写得你们流落街头,猪狗不如,到时候你们连个屁都不是。”
邵曦此时才发现,原来会吵架骂人的不是只有自己,这几个货也是很有发展前途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