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华服,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此人身后站着五六个家丁,其中一个人从样子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护卫,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
而老吴身后也站着一人,十四五岁的样子,看起来身材瘦小,一身青衣小褂,面容却很是清秀,细眉凤目,若不是那一身男装打扮,当真还以为是个女子。
那孩子此时神情慌张,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缩在老吴身后,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郑元秀抻着脖子看了两眼后,嘴里叨咕道:“欸!那不是刑部侍郎杨木城的儿子杨元飞吗?这大除夕夜的,他不在家里陪他老爹过新春,怎么也跑到这君笑楼来了?看起来好像还与胡老前辈起了争执。”
邵曦是个极其护短之人,别看平日里与老吴嘴上互不相让,但若是真有人与老吴起了争执,他是不问对错,一定要护着自家人的。
不过此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邵曦并没有急着下楼,而是站在楼上静观其变。
只见那杨元飞用手中折扇指着老吴喝道:“哪里来的老叫花子?居然护起了那个小叫花子,他刚刚偷我的荷包,想是你在背后指使,干脆连你一同拿了送去衙门问罪。”
老吴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口中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才是个叫花子,你们全家都是叫花子!你说他偷你荷包可有证据?若无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别以为自己穿得人模人样的就可以诬陷好人。”
“你若不是个老叫花子,为何要替他出头?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我与他什么关系,用不着你来过问,总之老头我就是见不得你欺负老实人,他一个小娃娃为了生计沿街讨要些银钱碍着你什么事了?你们自己丢了荷包,如今却赖到这孩子头上,竟然从街上一路追到这酒楼里面,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你与他素不相识的话,又如何证明他不曾偷我的荷包?”
老吴眼睛一瞪,说道:“老头我一直坐在酒楼门前喝酒,这孩子就在我不远处沿街乞讨,你们一群人过来时从他身边走过,我看得真切,他并未靠近过你们,现在你们自己的荷包丢了,却要赖到他的头上。”
杨元飞冷笑一声道:“你说看见就看见了?我还说你们是一伙的呢!若想证明他没有偷过荷包,那就让我搜身,搜不出便罢了,若是搜出来连他带你一同扭送衙门问罪。”
“放屁!你以为你是谁?想搜别人就搜别人?小小年纪如此嚣张跋扈,可是你爹娘没有将你教好,放你出来欺压良善?”
“老东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杨元飞一挥手,身后的那名壮汉与众家丁便一拥而上。
以老吴的身法,这群人想抓到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此时老吴要护着身后的少年,也无法施展身法,只能一直挡在前面。逃跑追踪他在行,可正面对敌他就是个菜鸡,三下两下便被壮汉按在桌上,一群家丁则是扑向那少年,将其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那少年见老吴已被制住,自己也被家丁们抓住了,杨云飞正撸着袖子要对自己搜身,脸上露出惊恐与焦急之色,用力地挣扎着。
“你们放开我,我并没有偷你们的钱财,你们为何要诬陷我?你们不要碰我,快放开我!”
那少年一开口说话,酒楼内众人都惊奇不已,原来这少年竟是一名少女,只是男装打扮而已。
酒楼的小二与掌柜见状也都上前劝阻,毕竟闹到眼下这种状况,酒楼内的食客们都不吃饭了,全在看戏,自然是会影响生意的。
杨元飞一听,原来他们抓到的少年竟是个女子,更是来了兴趣,搓着两只手走到那少女面前,脸上露出yin邪的笑容。
“哎哟!原来()
是个小娘子,那我更要好好地搜一搜!全身上下仔细地搜一搜!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偷我的荷包,若是被我搜了出来,不送你去衙门也行,跟我回到府中好好伺候本少爷,就当你赎罪了。”
说着,杨元飞伸出两只手便朝着姑娘的胸前抓去。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什么搜身?这就是想趁机占便宜啊!但又没人敢站出来说话,毕竟这杨元飞是大梁城内出了名的纨绔,有几个人不知道他爹是谁?
就在杨元飞的双手眼看着要抓到女子胸前时,那少女也是急了,慌乱中抬腿就是一脚。
杨元飞的五官瞬间便挤到了一起,双手捂着两腿之间,脚下如同装了弹簧一般原地不停地蹦跶着,在场只要是个男人都知道是哪里中招了,甚至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脚是既精准又给力,杨元飞此时五官都移位了,别说搜身,这会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一旁被壮汉按在桌上的老吴见此情景,哈哈大笑,口中还不停地夸赞道:“好!踢得真好,既准又狠!好一个断子绝孙脚!”
酒楼内看热闹的众人听到老吴这一声叫好,忍不住也都跟着大笑起来,整个场面从之前的剑拔弩张瞬间就变成了一场引人发笑的闹剧。
杨元飞虽然此时疼得要死,但听到老吴的讥讽和周围众人的哄笑,已是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娘们,敢让本少爷当众出丑?今天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你扒光,我倒看看还有何人能够帮你。”
说完,又再次扑向面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