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劫走的财物数量巨大,一时半会儿很难算出来,那算盘少打一下,就是几千两甚至几万两白银没了,不把这些账算清楚,难道要我去贴?”王诚冷冷道。
他虽已经有言在先()
,将这些财物全都归还给失主,那些一家被灭的采用补偿金形式,但轮到那几家时却是犯难了。
不是他不想还,就如他所说,如果账目对不上,比如少了,难道要他自己掏腰包吗?
所以,昨天发放完补偿金,他并未将剩下的财物立刻归还给那几家。
他在等!
等那几家主动找过来,他就不信,那么多的财物在他手里,那几家会不急。
他要的就是这个,只有等他们急了,有些事情才好去做。
“大人!”
就在这时,他耳边响起一声呼唤,只见一名中年男子一路向他跑了过来。
四十来岁,双目细长,留着山羊胡,穿着一身青袍,看上去像个文人。
这人正是王诚麾下从事陈嘉,也是最早跟着他的那批人之一,一直负责他营中粮饷、军械等一应军资物品的核算与发放。
王诚看着他气喘吁吁、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皱着眉头道:“老陈,出什么事了?”
陈嘉弓着腰、双手杵在膝盖上,喘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份请柬递到王诚手中,道:“大人,文远侯之子秦飞羽、武昌侯族弟武三豹、定北侯之子李成,安南侯之子曹洋邀您去赴宴。”
王诚与刘庆生相视一笑,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打开请柬看了一眼,道:“你回去告诉他们,今日午时,我准时去畅春园赴宴。”
陈嘉点头应了一声“属下告退”,转头离开了此地。
王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徐徐说道:“此次我升为破虏将军,都督西南一切军务,将军府属官先生有何建议?”
如今,他已经是独领一军的将军了,而都督西南一切军务更是让他有了开府的资格,也就是建立府署并自选随员或职员。
只是因为他昨日才升为破虏将军,像长史、从事中郎、军监、军武库令等一应属官都还没有任命。
“此乃大人独断之事,卑职岂敢置喙?”刘庆生低头说道。
“你啊!”
王诚摇了摇头,随即说道:“长史就由先生担任吧。”
虽然刘庆生心里早有预料,但得到王诚亲口允诺,仍旧抑制不住那份激动。
将军长史,那是将军帐下无可争议的第一人,权位之重不言而喻。
“卑职谢大人!”
刘庆生对着王诚郑重地行了一礼,几乎算是一揖到的。
“起来吧!”
王诚将刘庆生扶了起来,见他满脸泪水,诧异道:“先生这是?”
刘庆生擦干脸上的泪水,哽咽道:“卑职这是高兴!高兴!”
想他刘庆生蹉跎了半辈子,过的日子虽不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