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面露怒意,他不信刘庆生那么一个精明之人会听不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赶紧把那女孩带走!这件事不得与任何人说!否则我要你脑袋!”
听到这话,刘庆生终于不敢再装傻了,赶紧进屋把那少女给弄走。
下弦月高挂在夜空。
大营内一片寂静。
因为大伙儿庆功宴都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大战过后的疲惫,以及这个时辰正是熟睡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睡得很沉。
王诚不禁松了口气,随后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他虽然喝了一点酒,但那些酒根本不足以让他醉倒,他是非常清醒地回到房间的,所以那()
个女孩肯定是在他睡着的时候送进去的。
可是,以他的警惕性,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房门开了,哪怕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累了!”
王诚想起自己经历过的几次演习,每一次演习下来都累成了狗,倒床上就睡,除非号子响才会囫囵翻起身,否则谁叫都没用。
这么一会儿功夫,刘庆生已经送走了少女,又回到了大营。
他趋着小碎步来到王诚近前,赶紧告罪:“是卑职之错,还望大人恕罪。”
王诚板着脸,道:“军中是军中,不要把你官场上的那一套带到军中,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刘庆生应道:“是!”
他直起身,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知道王诚说的话不是假的。
心里面暗道一声“邪门”,以往他结交的那些夏国武官,都是强行向他索要女人,如今他主动给安排上竟差点没把自己搭进去。
不过,这也说明了他这次没有看错人,他的这位大人明显是一位原则性极强的人。
“那位女孩送回去了?”王诚盯着刘庆生道。
刘庆生点头道:“送回去了。”
“要好好安抚,不要让这件事情扩大,清白对一个女孩子而言很重要,她以后还要嫁人。”王诚叮嘱道。
“清白”二字像电
一样直击刘庆生的灵魂深处,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态度诚恳道:“卑职知错!”
“好了!”
王诚摆了摆手,道:“你跟我来,有些事情咱们还得合计一下。”
“是!”
……
朱邦国是第二天下午赶到了箕州城,比王诚预想的时间整整早了一天。
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黄马,身后跟着一大队人马,也全都骑着马,浩浩荡荡,起码有三千人。
这声势和动静立马惊动了城里的人。
刘庆生得到消息后,从衙门一路跑到了城楼,那受伤的肺像风箱一样,四处漏风。
待见到队伍中竖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建威中郎将”,他不禁松了口气。
刚才他得到下面人禀报时,他怎么也不相信,中郎将朱邦国到了。
因为王诚先前跟他讲过,朱邦国手里的战马几乎都给了他们,就剩下几个校尉、司马还有战马,没有了战马,单凭脚力,朱邦国率领麾下七八千人起码两天才能抵达这里。
可眼下不是去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既然朱邦国已经到了,他必须要做好接待。
于是他赶紧让手下把城门打开,自己又一路小跑到朱邦国近前,躬身行礼:“王校尉麾下刘庆生拜见将军!”
朱邦国端坐在马上,试探着问道:“刘庆生?”
“是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