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大德的话有几分真,拂云还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还蛮不错。
刘寡妇张嘴想再狡辩几句,李大德继续怒斥:“你上次污蔑人家李翠花打死凌雪,按族规该跪三天祠堂。
可你哭着闹着说,孩子一人在家,无饭吃、不安全、不放心。
我便网开一面,放了你。结果,到头来,你却说我偏心,还计划着想要我的命?”
李大德恼怒着用拐杖笃着地,“明成,小虎娘刘氏,以下犯上,企图谋杀一族之长,其心可诛!
念在孩子年幼无人照顾的份上,就罚她去祠堂面壁半月。
你派人去守着,谁都不许探望!吃食记上账,出来后就去她家中讨要!
若她不服气,再毁了祠堂,就直接遣送回娘家,今后再不得踏入李家村半步!”
李大德失望地闭上了眼。
几十年来,村里打打闹闹的事很多,可严重到逐出村的,没几个。
这次,他是真的气到极致。
“村长……”刘寡妇彻底傻眼了,被人架出去时,又哭又嚷,“村长,不关我的事,分明是李翠花的错,是她指使那个两个小***打我儿!
我没错,你们不能关我!分明是李翠花故意躲到村长那边,你们为何不追究她?
村长,你偏心,你不公平,你不配做一村之长!”
胸有成竹的报仇,结果却落了这样的局面,刘寡妇心中不平,不管不顾咒骂起来。
见她到这个地步还不知悔改,李大德咬牙道:“要么面壁半月,要么直接滚出李家村!”
“……”
刘寡妇沉默了。
她死了丈夫,没了经济支柱,可以说穷困潦倒。
曾经多次登娘家门,都被嫂子弟妹当做打秋风的穷亲戚赶走。
娘家人视她克夫、不详,鲜少与她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