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开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男子爬了过来,道:“小人就是王三喜的哥哥王二喜。小人都说实话,这一切都是辛太守吩咐我做的。这个官军是我们假扮的,我弟弟()
是假死,他现在就躲在家中地窖之内。”.Ь.
白禹开转头看向母铜溪,道:“你带他去将王三喜带来。”
母铜溪走过来一把拽起王二喜,半拖半拽带着他向前走去。
跪在白禹开面前的六人中还有三人没有说话,白禹开看向前方的百姓,见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再无先前怒愤的高昂气势,心知无需再挨个询问了,于是对着这三人道:“你们三人自己坦白,如有不实,如有隐瞒,立刻斩首。”
那三人吓得颤抖,纷纷爬了过来,不住磕头,不断哀求:“公子饶命,都是辛无鱼和易行云逼迫我们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除了刚才那句,剩下的什么都听不清。
白禹开大喝道:“一个一个讲。”
三人惊恐不已,相视一眼之后,其中一人开口道:“我叫李一天,曾是辛无鱼太守府的门吏,白公子大军进城之后,我就沦为了平民。昨夜辛无鱼将我们这些曾经的属下和城中的名流士绅秘密召集到了一起,要求我们鼓动全城百姓反抗公子,事成他便给我们荣华富贵。”
边上另一人道:“我叫康保,曾是辛无鱼军中的校尉,后来跟了杨人杰大人。昨夜我也去了秘密***,除了辛无鱼的承诺之外,易行云还说泰司王即将率大军攻来,如果我们里应外合立下大功,泰司王一定封赏我们做大官。”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大骂声:“康保,你这个无信小人。”众人放眼看去,只见潘谦和叶小鹰率军押着一批人走了过来,和他俩在一起的还有杨人杰。刚才那一声怒骂正是杨人杰所骂。
杨人杰走了过来,上来一脚将康保踢翻,踩着他的胸膛,怒骂道:“枉我那么信赖你,你竟然借喝酒之名给我下药,致使我沦为阶下囚。”
康保抱着杨人杰的腿哀求道:“杨大人饶命,我给你下的是***,并非毒药。”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杨人杰又是怒踢几脚。
“够了。”白禹开道。
杨人杰这才意识到白禹开就在身边,急忙跪地道:“属下有负公子重托,致使平泽城失陷,罪该万死。”
白禹开不理他,转头看向潘谦。潘谦急忙将那批人押了过来,道:“禀公子,这些人就是辛无鱼军中的部将。”
白禹开点点头,又将目光放到了六人中的最后一人,问道:“你要说些什么?”
那人慌忙道:“我叫谢老东,是城中的泼皮,只因想娶刘家嫂子为妻,所以不得不借助易行云的势力。他答应我,只要我为他做事,事成之后就赶走刘老三,让我娶了刘家嫂子。所以我才在街坊邻里造谣,造谣白公子要将城中所有人的家产没收充公,配合其他人煽风点火,让大家都一起反对白公子。”
白禹开既感叹于此人的泼皮无赖和无礼妄想,又觉得此事太过尴尬和离奇。
“我呸,你个癞蛤蟆,还敢惦记我家娘子。”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举着木杖向谢老东打去,一仗下去,谢老东痛得哇哇大叫。
就在此时,母铜溪带着王二喜返回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人,与王二喜有几分相似。刚才的青年男子及其街坊邻居顿时大惊:“王三喜,你怎么没死。”他们这才明白是受了这俩兄弟的欺骗,顿时火冒三丈,将手里的工具对着二人扔了过去,怒骂不止。
白禹开看着所有的民众,他们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恨天恨地的愤怒,更没有了杀人动武的冲动。他长舒一口气,对着杨人杰道:“首恶之一的易行云不知踪影,你还不快去找。”
杨人杰急忙起身,道:“属下定不辱使命。”说完便去城内深处找寻易行云。
这场全城的暴乱,因为对这六个人的审讯而平息下来。这场全城的混乱,因为对这六人的审()
讯而水落石出。原本是极其低劣的欺骗手段,原本是极其可笑的私人贪欲,原本是极其可悲的短浅目光,竟然能搅动全城人陪着他们这些少数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