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巴掌就让他受了重伤。
白禹开又对一旁的吴大星道:“此人以下犯上,鞭打侮辱百夫长,你带去交由贺副将处置。”
“可……可他是监军,是您认命负责监督全军的。”吴大星道。
白禹开道:“你也说是监督了,而不是处置,否则你们当家作主算了,还要我和贺将军做什么?”
“属下不敢。”吴大星说着就和另一人过来架起那名监军,带着他去见贺坚。
疤脸张怨气得以伸张,上前来谢过白禹开,道:“多谢白将军。”
白禹开高声道:“你们是我任命的百夫长,做事要有骨气,要有宁死不屈的精神,否则能耐再大,也不会让别人、让自己瞧得起。”
疤脸张点点头,他看着那个被他一巴掌打吐血的那个监军,胸中充满自信,忽然觉得命运由自己在掌握,也许这种感觉只有这一瞬间,但却是这一瞬间的超脱。
“继续训练。”白禹开下令道。
这个小插曲很快终结,全场再次响起了训练的声音,在这声音之外还有一个“哎呀”“哎呀”不停的惨叫声,那是那名监军受鞭打而哀嚎的声音。
听着这个声音,所有士兵倍感得意,欺凌他们的那些人终于也可以得到惩处。听着这个声音,所有百夫长们十分自豪,这一刻起他们相信自己是有尊严的。
到了下午,全军又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训练。一些训练进展很快的百夫长已经开始训练操刀,手下士兵们将手中宝刀耍得虎虎生风。
按照白禹开的要求,贺坚从外面找来一伙人,在将军帐前用木头扎一个三丈高的点兵台。
而在将军帐内,白禹开、贺坚、葛砷三人在里面商议大事。贺坚赞道:“白将军不愧是能选中神定庄庄主的人,昨天才上任,今天戍卫团就已经发生了大变样。”
白禹开道:“这才初具军队之形,要想稍有可观战力,还需两三个月的苦练。我找贺将军是有两件事拜托。其一,我是神定庄庄主,神定庄中人才济济,我想召唤他们前来为泰司王和太守大人效力,如此泰司王的势力必定是如虎添翼。其二,军中士卒只有刀枪,战斗方式毕竟单一,我想请求太守大人能够拨付一些弓箭,让我们有弓兵营。”
“白将军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太守大人,请求他允许神定庄之人前来,并且请他给我们拨付一些弓箭?”贺坚问道。
白禹开摇摇头,道:“是请示,而不是请求。这两件事都需要太守易大人的许可,他如果不同意也不勉强。我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让他猜忌我,否则以后可不好在他手底下做事了。”
“我明白。”贺坚点头,他对于易行云的心计早有领教。随后他走出了将军帐,离开了军营,径直前往太守府。
等贺坚离开,葛砷赶紧布了一个隔音结界,向白禹开问道:“你是真的要给泰司王练兵,还是打算用这区区五千人对抗逍遥城两千铁甲军?无论是哪一种,我都觉得你疯了。”
白禹开反问道:“你们光明神教一共来了多少人?来了几位天君?王三曜来了没?”
葛砷道:“就来了我一个天君,也只带了十来人,目前潜伏在城中各处。我此来不过是搜集情报,只因看到了你才改变计划。为了让你认清泰司王的真面目,不让你死心塌地辅佐泰司王,所以才让你和我一同入狱。这些话我早说过,信不信由你。”.net
白禹开相信,若是光明神教全力出击逍遥城,不可能到现在为止还毫无征兆。他沉思片刻,心中暗道:“葛砷说让我看清泰司王的真面目,我若是没来逍遥城,只怕还在帮他和荡王、定王一起对抗光明神教呢。这么看来,梅还空间接引我来逍遥城,目的也是一样——看清泰司王的真面目。”()
白禹开的心中再次绞痛起来,先前他是站在黑帝这一方的,之前在术鲜国帮着荡王对抗光明神教,之后更是准备襄助泰司王和定王。可现在,在看到了泰司王的种种恶行之后,他开始转变立场了。
葛砷看出了白禹开的纠结,问道:“你是不是后悔和我们光明神教为敌了?毕竟和泰司王这样的衣冠禽兽相比,我们可正义太多了。”
白禹开不答,反而问道:“你在逍遥城搜集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葛砷道:“逍遥城共有铁甲军和城中守军两支军队。铁甲军有两千人,全都是百战之士,战力彪悍。城中守军约有三万多人,虽然不如铁甲军精锐,但战力远超一盘散沙的戍卫团。而且城上有护城阵法,阵法的控制中心就在太守府。还有……”他将所有关于逍遥城的情报详细道出,白禹开认真听着,丝毫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