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万两?你干脆杀了我吧。”葛砷气得吹胡子瞪眼。
“没钱,那就进天牢。”易行云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软弱又无赖的人会是光明神教的天君,他不过是借着任何由头巧取豪夺罢了。
段雾灵见状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暗道:“我若是说他是光明神王三曜,估计会要个五十多万。此人生为太守,却是非曲直不分,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捞钱,非但是无羞无耻,简直是丧尽天良。”
此时,白禹开忽然开口了:“启禀太守大人,若是此人指认城内所有人是同伙,你是否会对所有人进行处罚?”他说着环视一圈,目光将围观之人扫了一个遍。围观之人惊恐万分,生怕他又站出来胡乱指认同伙,自己也会遭受无妄之灾,竟然开始纷纷退后,最终也不知是谁第一个逃跑,一大群人一哄而散,逃得够快,避得够远。
很快,现场除了逍遥城的人之外,只留下了不器子等少数几个外人。
易行云已经没了耐心,冷冷道:“你们三人,是交钱了事,还是进天牢受苦?这是我最后问你们。”
葛砷无奈地摆手,叹道:“我没有钱,不知这位公子是否有多余的钱替我交,日后我必定双倍奉还。”说完看向白禹开。
段雾灵见他如此,气得瞪了葛砷一眼。
白禹开摆摆手道:“我也身无分文。”
一边上的不器子听他这么说,急忙准备掏银票,要将白禹开与段雾灵赎出。可他刚伸手入怀,却听白禹开又道:“反正已经无钱可花了,还不如去天牢吃免费的牢饭。”
不器子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知道他不需要救济,于是拿出手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拉着粉衣的手迈步走进了恒运赌场,开始押注赌钱。
易行云道:“想的不错,等你进了天牢可就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食物。来人,将这三人押入天牢。”
一队铁甲军士听令,押着白禹开、段雾灵、葛砷三人径直前往天牢。易行云安抚完逍遥城的商户后,驾马离开。
随后原本作鸟兽散的那些富豪大爷们纷纷走了出来,刚才的小插曲对他们而言有惊无险,于是他们继续吃喝嫖赌,继续醉生梦死。
行走在路上,葛砷歉意地道:“白公子,段姑娘,连累你们跟我一起入狱,十分抱歉。”
段雾灵怒火中烧,骂道:“连累?你可是成心拖我们下水。不用你假惺惺装好人,我们本来就是势不两立。”
葛砷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抛开立场不谈,我对你们二人还是很有好感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段雾灵道。说完她转头看向了白禹开,不明白他为何不交钱了事而是想要进天牢。她虽然不解,但相信白禹开此举一定有深意。
白禹开看向葛砷,问道:“你一见到我们就现身相见,我猜测你来逍遥城不是针对我的,对吧?”
葛砷道:“当然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
白禹开点点头,他来到逍遥城的消息只有少数几人知晓,不太可能泄露给光明神教。况且他们才到一天,葛砷就算是收到消息也不可能会来得这么快。
“你信我?”葛砷问。
白禹开道:“既然我们在这儿碰上了,你决定怎么对付我们?”
葛砷道:“我此来可不是为了你。”
“可你为什么让我牵扯进来,你就不怕我会毁了你的计划?毕竟我和你们是水火不容的。”白禹开问。
“这一次,我保证你不会毁了我们的计划。”葛砷神秘一笑。
“哦?你这么自信?”白禹开好奇地问。
()
再次见面,三人没了之前的对立,反而被一起关入了泰司王的天牢,成为了一根绳上的蚂蚱,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因势而改的世道人心诡谲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