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开道:“()
神定庄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禁锢暗墨族,更重要的是为北界守护安宁。从前的大敌是魔族,现在的敌人可不是。现在我们所面对的局面更加复杂,甚至分不清敌友,也看不清前方道路,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韬光养晦,待时机降至,再有所作为。”
“我不明白。”上官绝是一头雾水。
白禹开道:“等待时机,保存实力。”
“我还是不明白。”上官绝依旧不解。
此时,冷无风站起身来,道:“上官寨主,就按庄主说的做吧,庄主是有大智慧的人。”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径直走到一间倒塌的房间前,躺在了边上一个又脏又破的木床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水千落见状也起身,走了过去,来到冷无风躺着的木床边上,找了一个木板坐了下来,双臂抱着膝盖,侧着脑袋枕在膝盖上,轻声哼着小曲。
上官绝实在不明白白禹开与冷无风在想什么,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正要告辞离开,忽听“扑通”两声,闻临渊与贾元彬一同倒在了地上。原来他二人越喝越快,越喝越多,最终一起喝醉倒下。
“我送他们回去。”上官绝说着扶起闻临渊和贾元彬,带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此刻坐在桌前的只剩下了白禹开与段雾灵,白禹开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段雾灵,只需看着她心情自然就好,只需看着她一切烦恼尽消除。
段雾灵给自己倒上酒,端着酒盅和白禹开碰杯,道:“我陪你喝。”
白禹开与她碰杯后一饮而下,笑道:“你喝醉之后特别好看,也特别可爱。以前你喝醉,都是我照顾你睡……”
“啊……”段雾灵脸上一红,瞧见另一桌的黑艺博向她瞥了一眼,他的眼中现出痛苦之色。而在远处的冷无风和水千落毫无动作,仿佛是睡着了一般,但她清楚这些话他们都能听得见。
“不要说醉话。”段雾灵红着脸低声提醒道。她和白禹开在一起虽然喝醉过,也一起躺下过,却始终以礼相待。此时这话说出来难免不让别人误会,她又是一个脸皮极薄的人,不觉又羞又臊,赶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不和冷公子喝了?”
白禹开喝着酒,道:“冷公子不愿意当神定庄副庄主,又不好驳了我的面子,只能离我远远地躲清静了。”
此言一出,冷无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边上的水千落看了看冷无风,又看了看白禹开。
“冷公子不喝,我来陪你喝。”段雾灵道。
白禹开喝着酒,看了一眼冷无风和水千落,问道:“一直被寄予厚望的冷公子不愿当神定庄庄主,一心只想摆脱离开。现在我当了庄主,他却要当副庄主,你说他烦不烦躁?”
段雾灵道:“他确实会很烦,难道你就不能放他离去吗?”
白禹开道:“他要是走了,神定庄恐怕就散架了。”他说完拿着酒壶走到了水千落身边坐了下来,对她道:“冷无风是一个异常聪慧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极度孤僻的人,恐怕只有水姑娘这样纯真温柔的人,才能抚平他心中的痛苦。”
水千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目光看向冷无风,对他道:“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好的。”
冷无风猛地坐了起来,对白禹开道:“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你让我留在神定庄我无话可说,但不要随意撮合我跟别人。”
白禹开道:“我知道你内心的孤寂,她的陪伴终将会暖化你内心的寒冰。”
冷无风低下了头,叹道:“我不愿耽误别人。”
此时夜更深了,比之先前更加安静了,冷无风的话透过夜色传向了远方。
许久后,水千落低声道:“小的时候,你叫我千落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