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老大,在暗处。谁不听话,他就杀谁。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金从革答道。
“霍师父,要不要杀了这个鹰犬,为金盟主报仇?”何自然问道。
“我呸!你们还以为他是你们的盟主?他被朝廷抓了,是我出面保了他的性命,他才投降的。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两面派!”金从革怒气冲冲,吐了一口唾沫。
霍升明撤回了宝剑,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他走吧!粘竿处不会绕了他!”说完,捡起了金审平的人头。
“他的尸体在十里外的路边。”金从革找到了那匹瞎了一只眼的马,走了。
霍升明带着何自然,找到了金审平的尸首,把头合上,在街上买了一只棺材,把金审平葬了。
“毕竟曾是我们的盟主,不能让他抛尸荒野。而且,他本来是来投奔我的,还是被血滴子害了。”霍升明对何自然说道。
何自然叹了一口气,想到了少林寺方丈思空大师说过的一句话:“一切都是虚妄。”
等到事情已了,何自然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霍师父,你说过要告诉我谷麦的事情,怎么没说?”
“何郎中,其实我没有忘。只是,我觉得还是不告诉你为好。”
“霍师父,此话怎讲?难道谷麦真的要和王公子结婚了?”
“倒也不是。李媛姑娘的话确实是起了作用。其实,谷麦已经走了几天了?”
“什么,走了,去哪里了?”何自然大吃一惊,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霍升明道:“我问过她娘,她娘哭着说,谷麦去峨眉山当尼姑了!”
“真出家?不会吧,我不相信。”何自然喃喃地说道。
“我也不相信。不如这样,让谷香再去看一看,或者她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何自然找到谷香,让她去谷麦家探探底。
次日,谷香就回来了。
“怎么说?谷香,谷麦的父母怎么说?”何自然急着问道。
“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抹眼泪,我的伯父伯母好可怜啊!”谷香不由得掉下了眼泪。
何自然的心不住地往下沉,往下沉……
我的谷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决定出家了?
难道她心里真的就没有我了?
不行,我得去峨眉山找她!何自然心里暗暗发誓。
怎么地也得弄个清楚,就是死,也死的心安。
何自然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说了,大家都要跟着去。
“此去路途遥远,还不知道结果。不如大家先去京城,我找到谷麦以后,在去京城相会。”何自然建议道。
霍升明道:“何郎中说的在理。只是何郎中孤身一人,我们还是不放心。”
未满道士说道:“师父,让徒儿跟着你,也好照顾你。”
何自然摇了摇手,说道:“你们放心,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反而方便。”
何自然与众人告辞后,只身西行。
这一日,到了湖南靖州,感觉有点疲累,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忽听路上有人狂笑,说道:“这世上还能有人比我医术高明?”
另外一人说道:“您是太医院首座,当然天下无人能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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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算你小子会说话。不是我吹,我汤药针灸,甚至刮痧推拿,更甚者祝由术,也是无人能及!”
旁边一个女子说道:“金太医,我听说有个人叫何自然,民间都称他为神医,难道也不及你?”
“何自然算个屁!”那个人怒道:“他连我的一个小手指头都算不上!”
一个男人说道:“我听说山西有个李德清李神医,手到病除,在川陕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个金太医不怒反笑:“这个老家伙已经年逾九旬,还能活几天?”
那个女子道:“金太医说的是。金太医正值壮年,确实是得天独厚。”
“你们看看,哪里有不舒服的,我只要吹口气,就能把你们的病邪吹走!”
听到这里,何自然忍无可忍,站了起来,喊道:“金坚成,你这个牛逼吹大了吧?”
几个人听到有人说话,都停了下来。
何自然从路边走了过来,抱拳道:“鄙人正是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