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升明甚是感激,对何自然道:“何郎中,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何自然道:“霍师父,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你就相当于是我的师父,教了我那么多武功。就是普通百姓生病,我这样做也是应该的,这是一个郎中的责任。”
“责任”,霍升明的脑海里突然跳出来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就是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和勇者、智者之间的区别。
又过了十几天,尹徵恢复了健康,但是,他还是念念不忘找孩子。
何自然看他可怜,就主动说道:“尹师兄,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颜小白和你的孩子。”
尹徵大喜,说道:“何郎中,没想到你心胸那么宽广。想当年,我还千方百计阻挡你和我师妹谈恋爱,甚至把你告到了官府。现在,你以德报怨,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道就不要说呗,尹大哥,自家人,不要见外!”说完,纵身一跃,消失于房顶之上。
何自然运起轻功,绕着京城转一圈,还是没有发现颜小白的踪影。
突然,何自然想到了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当年颜小白在京城外的路边所生,后来还是何自然出钱,给颜小白租了房子!
颜小白是不是到了那个地方?
没有多想,何自然脚下再次发力,来到了京城外的那个旷野之中。
附近稀稀拉拉的村落,何自然找到了颜小白曾经住过的村子。
就在那个当年收留颜小白的老年夫妇家里,何自然看到了颜小白的身影。
何自然轻轻地敲响了这户人家的柴门。
“娘,娘,有人敲门!”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一个白衣女子走了出来,透过篱笆墙,颜小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何大哥,你、你怎么找到了这里?”颜小白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小白,我找了你好大一圈,都没找到你。我到这里试试,你们还真的在这里。”何自然看到颜小白,久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进来吧,何大哥。正好,这家张大爷病了,我正伺候他喝药呢。你给看看,老人到底是什么病?此地郎中配了药,但是说不出子丑寅卯来。”
何自然跟着颜小白进了屋,看到一位老大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住地哼哼。旁边是刚喝过的药碗。
“大爷,你哪里不舒服啊?”何自然问道。
张大爷张开了眼,看到一个年轻人,正亲切地望着他!
“张大爷,这位是何郎中,是位神医。你跟他说说吧,说不定他能把你治好呢!”颜小白解释道。
“我头顶痛,眼珠子疼得好像要掉下来一样,脊背也痛,腰痛的好像要断掉一样,大腿小腿肚子也很痛,哎呦呦……”老人说完,又不住地哼哼。
何自然给老人把了脉,看了眼和舌苔的颜色,说道:“老人家,你这是足太阳膀胱经病了,人迎脉两倍于寸口脉,实证。你是不是小脚趾头不听使唤?”
“是啊,是啊,我还流眼泪!”
何自然把老人翻过身,看了看膀胱经的委中穴,瘀血明显,于是取出九针,用员利针刺破委中穴的瘀血之处,放出恶血。然后再把脉,得出人迎脉象有缓和之象,老人家也不再哼哼了,转头睡去。
“何大哥,张大爷疼得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太累了,让他好好睡一觉。”说完,是个眼色,示意何自然出门。
突然外面刮起了一阵风。
两人来到了院子里,颜小白喊道:“毛蛋,毛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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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自然这才明白,颜小白的儿子叫“毛蛋”。
可是,刚才的那个孩子,却没有答应。
颜小白急了,喊道:“毛蛋,你在哪里?不要跟妈妈捉迷藏了!”
没有任何的回应,颜小白眼泪流了下来,说道:“何大哥,毛蛋不见了!”
“我刚才来还看到孩子在院子里的,我就给张大爷看了一下病,也就是一柱香的功夫。孩子肯定没有走远,颜小白,我们分头找!”说完,何自然跳上一棵大树,四处张望。
何自然看到村东头路的尽头,一匹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