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然点了点头,以示嘉许,然后说道:“公公,这是皇后娘娘赐给你的,可不能给了谷香。我们治病免费,不收诊金。”
“何郎中,你这是看不起我呀!我无儿无女的,我要这劳什子干什么!”说完,眼中竟然饱含着热泪。
“谷香,那你就拿着吧。”何自然说道。
“师父,你说过……”
“师父今天又说了,大富大贵之人给你的酬金,就当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了,可以拿!”
谷香心中虽然十分喜欢那个镯子,但是仍然表现得不乐意,勉强接过了。
告别了劳公公和众侍卫,何自然带着谷麦和谷香,走向了去武当山的道路。
路上,谷香问道:“师父,你跟那个死太监说了什么了?我看见你在他耳边嘀咕的。”
“你是个女孩子家,不知道也罢。”
“师父,你错了,我是你的徒弟,我是郎中!郎中眼里有男女吗?”
“也是,师父错了。我当时跟他说,他不适合针灸,因为他被阉割了,伤了筋脉。”
“师父,什么是阉割?”谷香好奇地问道。
谷麦道:“谷香,你怎么什么都问啊,不知道羞耻?”
“姐姐,你懂什么,这是医术!”
“谷香,现在讲这些确实早了点。总之,就是劳公公做了太监,伤了经脉,不大适合针灸。你看你给他按摩一下,他也就好了。”
“师父,你还是不是郎中。求学能够含糊吗?”谷香批评起了师父。
“人的***,是筋聚的地方。如果那个地方被割断,冲脉难以上行,气血也受影响。你能明白吗?”
谷香似懂非懂,但是强行说道:“师父,我明白了。怪不得太监不长胡子,原来是气血上不去!”
“谷麦,你还真是个学医的好苗子,悟性很高,值得表扬。”何自然赞道。
“师父,我让你骄傲了吧?”
“这个就是你的缺点。但是做郎中是不能骄傲的,因为学无止境,岐黄之术无边无际,一辈子也学不完。”
谷香不再说话,掏出那个镯子,在包裹的白布中擦干净,准备往手腕上戴。
谷麦看了,露出了羡慕的眼光。
“姐姐,你喜欢的话送给你。”
“我喜欢,但是我不要。”
“你肯定是等着我师父买给你,对不对?”
“谁说了?我自己就不能买?”谷麦红着脸说。
何自然没有说话,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轻易许诺。《道德经》中言道:“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如果自己说了诺言,而到时候谷麦的父母却不同意他们的婚事,那结果可就不好收场了。
“师父,你不用担心,我去给你说去。我的伯父、伯母很疼我,必然能听从我的建议。”谷香信誓旦旦。
何自然点了点头,说道:“谷香,谢谢你。但愿能如你所言。”
两天以后,三人到了武当山。
何自然故地重游,心情十分地愉快。
何自然刚想把谷麦、谷香安排到山民家里住下来,就见山上冲下来许多道士!
为首的一个中年道士,何自然有点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倒是那个道士认出了何自然,抱拳说道:“何郎中,你怎么到了武当山?”
何自然抱拳还礼道:“这位道兄是?”
“贫道未满,以前曾和我师兄未盈一起见过你。”
旁边的一位青年道士喝道:“这是我们的新掌门,你真是有眼无珠!”
未满道长喝道:“青山,不()
得胡言乱语,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何自然何郎中!”
何自然问道:“请问未满掌门,此前的清武道长和清术道长,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