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敷和道:“何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即使是谈恋爱,也会回来跟我们说一声的。”
霍升明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大家分头去找。
木敷和找了一夜,也没有发现何自然和谷麦的人影。于是他站上大树呼喊,终于听到了何自然的回答。
“乖徒弟,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把我们急坏了!”木敷和怨道。
“师父,谷麦姑娘不见了,我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
“那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说不定谷麦姑娘已经回去了呢!”
何自然知道师父是安慰自己,可是除了回去,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等师徒俩回到家,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朝霞满天!
灿烂的朝阳下,何自然看到有两个女子抬着什么东西朝山谷走来!
木敷和迎了上去,说道:“水掌门,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何自然也是精神一振,说道:“水师叔,沈师妹,你们担架上抬的是谁呀?”
原来是柔水派掌门水静顺和她的徒弟沈柔!
“是一个昏迷的女子。她给我们指路以后,又昏了过去!”水静顺道。
“何郎中,这个女子好像和你也认识呢!”沈柔说道。
何自然一步窜了过去,看到担架上的人正是谷麦,昏迷不醒!
“水掌门,沈师妹,你们是怎么遇到她的呢?”何自然问道。
“我们是在西山的入口,遇到她的,当时她晕倒在路边,奄奄一息。头上很烫呢。”
何自然手伸到谷麦的额头,果然滚烫!
于是把谷麦抱起,放到了小木屋的一张床上。然后让谷香扶着谷麦坐着,自己在谷麦的肺俞输入了内力。
不一会儿,谷麦就睁开了眼,醒了过来。
何自然给谷麦四诊以后,熬了点姜汤,让谷香喂了谷麦喝了。
何自然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想着先把谷麦的病治好了再说。
何自然让谷麦先休息一下,自己走了出去。
水静顺道:“何郎中,我这次是专门来找你的。”
“水掌门,不知道你找我何事?”何自然虽然吃了一点东西,但是由于情志受到了打击,精神仍是萎靡。
“师父,何郎中也许也病了,你等他好一点再说吧。”沈柔在旁边劝道。
“水掌门但说无妨,沈师妹,我扛得住。”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何郎中,我的眼睛有了问题,总是迎风流泪,是怎么回事?”
何自然给水静顺做了四诊合参,说道:“水掌门,你的病属于心肾不交,一水不能胜五火之故。”
水静顺道:“何郎中,此话怎讲?”
何自然道:“经言:积水者,至阴也。至阴者,肾之精也。你的心神肾志不能感召,故肾精离去则神慈,水无所控也。”
水静顺道:“何郎中,你讲的东西太专业,我也听不懂,能否用简单的语言告诉我?”
“水掌门,我打个比方你就懂了。肾控制水,就好比肾是掌门人,而水是徒弟。如果徒弟脱离了师父的控制,徒弟就出走了。”
“这个我懂了。好比我就是肾,而我的徒弟沈柔是水。我管不到她,她就跑了?”
“是呀。由于你做掌门()
人,甚是操劳,所以心肾皆虚。而你吹风的时候,眼泪脱离了肾精的控制,所以就出来了。”
“那为什么是吹风的时候呢?别的时候不出来呢?”
“因为风属阳属热,风热冲进眼睛带动五脏皆热,阳气往上冲,阴气往下走,那泪水无人管,所以就自动出来了。”
“何郎中,你这个比喻太恰当了。沈柔,你可不能脱离师父的魔掌!”水静顺说道此处笑了。
沈柔道:“师父,我肯定不走,否则你眼泪就流的更多了。何郎中,那我师父这个病好调理吗?”
“好调理。调和阴阳就好了。”
当晚,何自然给水静顺补了心肾二脏。在日落后漏水下二刻,进针手厥阴心包经之内关穴以及手少阴经心经之神门穴,安心定神。在漏水下六刻,进针足少阴肾经之太溪穴,以补阴之不足。
次日,谷麦的精神好了许多,热也退了下去。只是神情抑郁,并不开心。
何自然去看望谷麦,希望谷麦能原谅他,但是被谷香推了出去。
“臭师父,我姐姐不愿意见到你,你滚!”
何自然听了,一回头,瞥见了谷麦满脸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