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你***受了虚寒,肝木下陷难舒,舌白脉弦。是不是有时候心情不好?”
李长工的妻子说道:“是啊,何郎中,他总是情绪低落,有点抑郁。”
“我看了也是肝脾下陷,我给他开了几副药,效果不是很好。他的一个亲戚找到我,我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给他看的。”解其向何自然解释。
“今年是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现在是春天,肝气被抑,升气不足,万物生长受阻。所以这个病,主要是天气造成了的。李大哥,如果不介意针灸,那么晚上我就给你治疗。”何自然对李长工道。
李长工道:“何郎中,我相信你,你放心治疗吧。”
晚上日落后,何自然在漏水下四刻进针李长工的足厥阴肝经之太冲穴,以补法。随后在日落后漏水下五刻,进针足太阴脾经之三阴交穴,并让李长工配合进针呼气,出针吸气。
经过何自然的一番调理,李长工感到舒服了许多。
何自然道:“李大哥,你的这个病属于肝病,病名叫颓疝。我看还得调理几次。等我有空再来,你看如何?”
李长工道:“何郎中,我家里比较贫困,我这里有几个铜板,请你收下。”
何自然推辞道:“我给百姓治病不收钱,如果你坚持要给钱,那我下次就不来了。”
李长工一家甚是感激,对何自然千恩万谢。
第三天下午,何自然正在教谷香如何认识十二条经脉上的“井、荥、输、经、合”等五输穴,解其又找上门来了。
“何郎中,赶紧去看看,李长工不行了!”
何自然吓了一跳,赶紧和解其一起到了李长工的家里。
李长工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李长工的妻子说道:“今天中午吃过饭以后,疼得特别厉害。”
何自然道:“刚才我给李大哥搭脉,发现他现在胃气已经不足,所以不能再施行针灸。解郎中,请你配点汤药给他吃吧。”
解其道:“何郎中,我也看了,李大哥真脏脉现,太冲脉绝,我也无能为力了!”
李长工的妻子搂住了十几岁的儿子,哭道:“你们两位郎中,把我老公治死了,我要告你们!”
十天后,何自然和解其被知府的衙役带到了公堂。
齐应夏带着谷香、谷脉也跟了过来。
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下跪何人?”
“小民何自然!”
“小民解其!”
知府又一拍惊堂木:“李长工之妻击鼓状告你们故意杀人,你们可认罪?”
解其道:“知府大人明鉴,小人只是一个汤药郎中,治病救人,并无罪过!”
“何自然你呢,你可知罪?”
“知府大人,小民不知身犯何罪?”
“大胆,你没听到吗?李长工之妻告你犯了杀人罪!”
“大人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你明知朝廷禁止针灸治病,你还抵赖!”
“大人,小人请求问几句话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何自然走到了李长工之妻面前,问道:“大嫂,我当时为李()
长工针灸治疗以后,李长工大哥是好转了还是严重了?请说事实。”
李长工之妻说道:“当时是好转了。”
何自然又走到解其面前说道:“解郎中,同样的问题问你,我当天给李长工针灸以后是好转了还是严重了?”
解其道:“我观察了,气血脉象都是好转了。”
何自然向知府说道:“知府大人,你看看。我给李长工治病,大家都看到了,是好转了。至于后来怎么又严重了、甚至死亡了,那跟我有关系吗?”
知府喝道:“当然跟你有关系,因为你用了针灸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