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必颜小白跟他们一路人,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水静顺柔声说道。
“水师叔,你们怎么在江浙一带了?自从上次肇庆七星岩一别,已经有几个月了,我以为你们已经到了北方。”
那个黑衣姑娘说道:“何郎中,我师父上次在七星岩带人往北冲的时候,就遇到了金坚成等几个高手,大腿受了重伤。勉强冲出来以后,在湖南修养了几个月。刚好一点,到了丽水,又被金坚成等人盯上。要不是你们来,我和师父也许就回不去了。”
何自然道:“水师叔,你现在完全康复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把个脉看看?”
水静顺道:“也好。最近我老是觉得腰疼,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混战,伤了内脏。”
何自然给水静顺搭了脉,说道:“水师叔,你的肾脉沉细,而且我看你小腿有浮肿之象,下眼泡也有点浮肿。应该是肾肺走弱。”
水静顺问道:“何郎中,为什么肾走弱就会浮肿呢?”
“经言‘肾者,胃之关也,关门不利,故聚水而从其类也"。肾不能正常行使其主水功能,导致从胃进入的水外溢至皮肤和分肉之间,形成了浮肿。这叫‘风水"病,应该是你用力出汗的时候,被风吹了。”
“何郎中,那我师父这个病能不能治好啊?”黑衣姑娘急着问道。
“师妹,水师叔的病,可以针灸调理。这样,你们在这个客栈住下来,我给水师父调理好了再走。”
众人住下后,当晚日落后漏水下三刻,何自然给水静顺调理了手太阴肺经之太渊穴。漏水下六刻,又进针其足少阴肾经之太溪穴,均以补法。
水静顺问道:“何郎中,为何我要在你进针的时候配合呼气,而出针的时候又要配合你吸气?”
何自然道:“进针呼气,是为了本身的正气不外泄;而出针吸气,是为了让所补的正气留存。”
“那我感到有暖暖的针感,就是正气得到了补充?”
“师叔,你真是聪明智慧,确实是这样。当针进入了你的经脉,就相当于一石激起千层浪。由于经脉空虚,针刺就是号召周围的精气过来补充。有热感,就是经脉的正气逐渐地充实了,那么邪气也就被打跑了。”
“何郎中,你讲得很形象,很容易懂。原来针灸的作用竟然是这样的大。你调理以后,我的腰舒服了很多。”
过了两天,何自然又给水静顺调理了两次,知道水静顺感觉大好以后,才和齐应夏离开,往江宁府奔去。
这天,到了长兴,就被一群官兵拦住了去路。
齐应夏喝道:“各位大人,我们与官府素无交往,为何你们要拦住我们的道路?”
一个捕快模样的人抱拳道:“请问是何自然何郎中吗?”
齐应夏顿时警觉出来,问道:“我并非何自然。不知道诸位大人找何自然有什么事情?”
那个捕快道:“我们湖州的知府大人,收到广东水师提督郝大人的快马书信,得知何郎中即日将经过此地北上,让我们好好招待。我们已经在此地等候了十多天,天可怜见,今日终于遇到了何郎中!”
齐应夏说道:“告诉你们了,我并非何郎中!”
“那你旁边的那个肯定是了。”那个捕快似笑非笑。
“何以见得?”齐应夏问道。
“郝大人信中曾言:‘如果遇到两个年轻英俊高大威猛的两个人,骑着高头大马,那就是了!”捕快一边展开手掌,一边念道。
“怎么,你的信是写在手中的?”齐应夏问道。
“怕忘掉,所以每天都要写一遍。我们守在这个路口,老人()
小孩妇女都可以顺利通过,就是见到两个靓仔一起的话,对不起,我们就拦住了!”说完,哈哈大笑。
“‘靓仔"是广东话,看来你们这位大人所言不虚。各位大人,在下正是何自然!”说完,何自然抱拳行礼。
“来人呐,把何自然抓起来!”那个大人突然变了脸,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