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捉了他们师徒两个,我派人给皇上送信,只说了捉到了使用针灸的郎中,并没说几个人。如果这个小子能把我的腰治好,那我就同意把他师父放了。”赫舍里疼得咬着呀说道。
“何自然,你看看如何?这个条件你还满意吗?”金坚成知道他们师徒情深,这个条件妥妥地,何自然能接受。
何自然心里十分愿意,只要他师父无事,自己倒是无所谓。沉思了片刻,赫舍里又说道:“还能免了你的死罪!”
何自然点了点头,说道:“试试看吧,我也没有把握。”
兰铁成走了过去,要给何自然松绑,金坚成拦住道:“放虎归山啊!”
兰铁成知道江湖人物说话算好,说道:“放心吧,他跑不了!”
何自然得到自由以后,问道:“我师父呢?”
“你师父自然在附近,兰铁成,你叫人去放了他。但是不能让他知道何自然在我们的手中。我侍卫总管说的话你总应该相信吧?”赫舍里道。
“就是你们当官的说话,我不怎么能信!”何自然嘟哝道。
“那我亲自去放了他!”兰铁成走了出去。
“兰前辈是嵩山派掌门,这个我倒是相信。赫大人,你以前是不是举过重东西而且受过伤?”何自然问道。
“你真的有水平。几年前皇上派我去抓人,当时山上有个大石头滚下来,我为了救我的上司,双手举住了石头,救了我上司,但是我却伤了腰。”
“所以啊,你这是旧伤复发。衡络的脉受伤,并没有复原。这次你用力,又伤了衡络,恶血重出经脉,牵动络脉,所以很疼。确实,用药是有点慢了,我给你针刺吧。”
“赶紧的,何郎中,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赫舍里不住地催促。
何自然道:“赫大人,这次是你求着我针灸的,不能算是我的罪!”
“这次不算,何郎中,我好歹也算是个正三品大员,说话算话!”
何自然让他趴在了一张床上,找到委中穴和殷门穴,再找到横络脉满之处,用银针刺其出血。黑血转红之后,何自然说道:“赫大人,起来吧。”
赫舍里心里没底到底能不能起来,金坚成和两个御前侍卫上前欲扶,结果赫舍里真的自己爬了起来。扭动了一下腰肢,竟然能动了!
赫舍里心里暗暗佩服,说道:“何郎中,怪不得那么多人找你治病,你果然有一套。只是我是办事之人,没有权利放你。待我到皇上面前替你求情,你看如何?”
“赫大人,你尽力吧,我也没抱多大希望。我只希望皇上能同意用针灸治病即可。”何自然知道皇上那里很难说通,所以根本没在意赫舍里的话。
“何郎中,为了感谢你,我就不把你押送京城了,就在本地知府审理你的案子。来人呐,把何自然送到知府衙门,从轻发落!”赫舍里腰不疼了,说话也硬起来了。
这一天,天气晴朗,春风和煦。
知府升堂,审理何自然针灸行医一案。
由于赫舍里已经回京复命,金坚成和兰铁成成了陪审。
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下跪何人?”
“大人,小民何自然!”何自然心里不耐烦,心想,你知道我是谁还问。
“所犯何罪?”
“小民无罪,治好了几个病患而已。”
“你的治疗方法是什么?”
“小民用针灸给病患治疗,疗效很好。”
“本官()
并没有问你疗效如何!朝廷禁止针灸治疗,你明知故犯!来呀,给他签字画押!”
何自然抬起头来,看到金坚成和兰铁成在旁边嘿嘿冷笑,无可奈何地按了手印。
这真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何自然跟他的父亲一样,就这样进了牢房。
跟他一间牢房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人身材魁梧,但是头发蓬松沾满了乱草,胡子像刺猬一样扎开。
另外一个人是文弱书生,瘦弱白净,但是家中条件肯定不错,用的衣服被子都很干净,材料也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