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刺青他惹不起,陈恪他也惹不起。
“你知道的一切,当初山阴县被屠杀的修道者村子的事情,你可否知道?”陈恪问向县令。
县令点头道:“知道一些,但不全面。”
“说说吧。”陈恪说道。
“是。”县令点头,“当初安圣宫十字刺青的人来找我,他们自称清道卫,问我执政时期,可否有修行者闹事,我早已经听说过十字刺青的凶名,不想与他们打交道,只能推脱。后来这群人去了山阴县,听说山阴县有不少修道者,被他们杀死。”
“只是,发了大水,山阴县成了一片大泽,清道卫的人有不少被淹死,清道卫的人还让我出动兵丁去帮他们找人……”
县令说着当时的事情,他与安圣宫的人打过好多次交道,因为这边是国境边疆之地,修行者众多,十字刺青的人很是活跃。
“除了赵甲出,你还记得当初有几个去山阴县的人?”陈恪问道。
县令道:“记得四五个人的脸,只是我地位低,不敢过问他们的名号。”
“那你也没有什么用处?”陈恪淡淡道。
县令以为陈恪要干掉他,连忙说道:“我熟悉工笔,可以为公子画下来那几人的模样。”
“哦,还请劳烦县令老爷了。”陈恪笑了笑。
“不客气,应该的。当时我没有能力帮上你,如今只能尽一点微薄之力。”县令讪讪一笑。
“的确是微薄之力。”陈恪说道。
县令顿时被憋住,只能转身去找画笔,扈晓雪主动地跟上去。
“你干什么去?”陈恪问道。
扈晓雪道:“我为你监视他,不让他逃了。”
县令听后背后一凉,他的确有这种想法,只能笑了笑说道:“姑娘见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能逃到哪里去!”
找来画笔,县令为陈恪花了七张图,他道:“这七个人,是我偶然间看到的,当时他们从江阴回来,身形狼狈,没有带着面巾,被我记下来了。”
陈恪收起画纸,道:“多谢县令老爷,就此别过。”
陈恪带着抱着小九起身,小九撑起油纸伞,与陈恪一起走入雨中。谢宏斐看了一眼县令,然后收起食盒,举着伞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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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晓雪最后离开。
县令摸了摸头上的冷汗,道:“他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他会死在京城。看样子,安圣宫这是惹了一个不可招惹的敌人,哈哈,不错,不错……”
当初也是一位清官,初入官场,为民申冤,惹了权贵人物,才被发配到这边陲小城,浑浑噩噩,又屡次遭受安圣宫的欺压。
如今看到有人在反抗安圣宫,县令打心里高兴,走入雨中,捡起掉落在泥土里面的酒壶,借着雨水,喝了几口酒。
“哈哈哈……若非彼等欺压,本县也会如同那龙途一样,是个清廉之官,哈哈……”
雨还在下,陈恪带着小九走在路上。
“最近的安圣宫据点你可知道?”陈恪问向谢宏斐。
谢宏斐道:“知道一处。”
“带我去。”
陈恪说道。
谢宏斐带着陈恪走向安圣宫的据点,这据点不在城外,就在城中。
一处赌坊,即便是下着雨,仍旧是人来人往,比起其他地方,这里要热闹不少。
穿着蓑衣的人进进出出,有人脸上带着狂喜,有人却是如丧考妣。
“公子,来玩啊?”
赌坊门口,两个小厮笑着向陈恪打招呼,他们一看陈恪这种锦衣玉带,便知道陈恪不是一般人。
“不,来找人。”陈恪淡淡说道。
小厮顺口问了一句:“找谁啊?”
“安圣宫,清道卫。”
陈恪声音不大,却是让两个小厮有些蒙圈,而里面一个坐庄的魁梧大汉,眼中放出凌厉的光,看向赌坊门口。
“公子找错地方了,我们不知道什么安圣宫清道卫。”大汉笑着说道。
“噗!”
大汉的脑袋从身上搬家,掉落在地上,鲜血一喷三尺高。
这一幕顿时震住赌坊的人,本是浑浑噩噩的赌鬼们一个个如梦惊醒,纷纷吓得愣在原地。
“十字刺青,还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