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头一寒,知道陆云这次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来真的!
有些人和花别鹤的手下关系较好,想要偷摸溜出去通风报信。
可当他们看到老牌厂役王阳老神在在地杵在一边时,不知怎的,那双大腿就如同灌了铅一般,有千斤重。
但还是架()
不住有一人偷摸摸地溜出去报信。
陆云看到了也没有阻止,毕竟这场戏已经被他搬上了舞台,总得有角色上场,他才能开演。
要不然,岂不是枉费了他一番苦心。
时间慢慢流逝,香不断地燃烧着,空气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大堂里鸦雀无声,众人紧张的呼吸声甚至都一清二楚。
“烧的是真慢啊。”
陆云拖来一把躺椅,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闭眼假寐。
香头缓缓地下移。
终于,在某一刻,彻底燃烧殆尽。
陆云的双眼刹那间睁开。
“终于烧完了,人还没有到吗?”陆云伸了一个懒腰,轻松写意地问道。
就像是朋友之间在唠着家常一样。
堂下众人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在暗中不断地交流着眼神,显然他们的内心很不安宁。
花公公,今天恐怕真的要遭殃了。
而就在此时,外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交谈声。
“杀无赦,吓唬谁呢?”
“就是,他真以为自己榜上了曹执事就能在西厂胡作非为,太嫩了点!”
“而且,他此时应该在宗人府关着,违逆宗令的命令,光是这一条就足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进去,看他能耍什么花招?”
花别鹤带着一众厂役推门而入,身后的人个个都是趾高气扬。台上的陆云看都没看就径直往台下走去。
“见过陆校尉。”花别鹤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随即转身面向人群走去。
“站住。”陆云淡淡道。
花别鹤站定,回过头来说道:“陆校尉,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迟到。”
闻言,花别鹤微微欠了欠身子:“是这样的,卑职刚刚送了一份卷宗给宗人府,那边要的急,有些规矩疏忽了,毕竟事急从权嘛。”
“是啊,陆校尉。”
“我们下次不会了。”
花别鹤一伙人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借口。
然而,他很明显地低估了陆云的决心,只听陆云淡淡地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借口?”
他拿起了弑王刀。
花别鹤脸色一变:“陆公公,属下真的是奉了宗人府的命令,而且还是宗令亲自……”
“住口!”
陆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呵斥道:“你等的意思,是说宗人府的优先级在我西厂之上?”
“还是说,西厂这么多年保留下来的规矩不及宗人府宗令的一句话?”
花别鹤的脸皮狠狠地抖动了一下,这顶帽子扣得实在是太大了!
“不不不,只是卑职忘记了,卑职忘记了。”
“忘记了?”
陆云看了一眼他身后站着的人,冷笑道:“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记得规矩?”
花别鹤一行人无人回话。
他咬了咬牙,试图辩解道:“当时实在是情况紧急,在下一时之间乱了方寸,还请校尉勿怪,勿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