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一行人终于降落在雪豹峰巅,雪豹神庙的山门之前,
甘草和锦鸡儿都恢复了人形,织法梭凭借灵体滑翔伞悬浮在半空,
金雕精吊在其下的灵体网之中,对张遂大喊大叫道:
“喂!你这该死的灵泉小巫,还不快放了本大巫,”
“就不怕我将来成圣以后,让你万劫不复吗?”
“闭嘴!”守在山门前的一个岩羊精忽然断喝道,
“哪里来的金雕精,竟敢在此喧哗?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守在雪豹神庙山门前的,是一个岩羊精和一个雪豹精,修为竟然都在龙穴境8阶。
连看大门的都有如此修为,也就足可见雪豹神庙的实力了。
金雕精立刻就噤声了,也不知是怕了这修为自己高一阶的岩羊精,
还是被雪豹神庙的威名镇住了,估计两者都有,后者没准还是主因。
“这金雕精是你抓住的吧?”那个雪豹精突然问雾凇道,“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她也是个雪豹娘,身姿穿着都与雾凇有几分神似,只是气质比雾凇端庄一些。
在问雾凇前,她曾惊讶地盯着织法梭看了一会,知道是件宝地境法宝,
又见在来人之中,除了被俘的金雕精,就属雾凇修为最高,加上又是同类,
便想当然地以为,雾凇是这一行人中的话事人,所以才会与她交涉。
“不是我抓的,”雾凇摇手否认,又一指张遂,
“是他抓的,他要来祭拜雪豹神,我只是个向导。”
“他抓的?”这个守门的雪豹娘愕然,不由多打量了张遂几眼,“你不是开玩笑吧。”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跟神使开玩笑?”
雾凇连忙摇手否认,然后冲张遂呲牙一笑,似乎是在提醒他自己出面解释。
那守山门的雪豹娘似乎明白了什么,扫了眼金雕精和织法梭,又对张遂笑道:
“难怪刚才那金雕精是冲着你大喊大叫呢,原来这宝地境的梭子是你的法宝,”
“你背后肯定是有高手吧?为何要来祭拜雪豹神?”
一个灵泉境神巫能抓住龙穴境7阶的神巫,的确是不太好解释,
恐怕只有说他是依靠宝地境法宝,才能解释的通。
不过一个灵泉境神巫,能有宝地境法宝使用,那只能说明,其背后肯定有高人了。
只是她打死也想不到,张遂身上并不只有一件宝地境法宝,而是有整整十三件。
这可绝对不是一两个高人能给他的。
张遂拱手一笑:“神使果然慧眼如炬,是白鹿神指点我来祭拜雪豹神的。”
他这短短一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却很大,
首先是承认了自己背后有高人,然后挑明这位高人是白鹿神。
一个灵泉境神巫能得到一位神明的指点,双方十有八九便是契约关系,
或者至少是预结契了,这也正是张遂与白鹿神现在的关系。
至于白鹿神为何要指点他来祭拜雪豹神?
张遂虽然没说,两个守山门的妖精却也能猜到,
十有八九是指点他来与雪豹神预结契的。
如果一个神巫有潜力与多位神明结契,那么已经与其结契或预结契的神明,
往往就会设法把这个神巫引荐给祂认为适合与其结契的其祂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