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正饶有兴致地围观对战,顺带还给身边的妻子伊洁丝讲解部分动作的要领,他忽然注意到阿ls似乎脸色有些不太好,就随口问他:“怎么了?看到血以后老毛病又犯了吗?”
持有魔枪的阿ls为了保证意识不被古神遗蜕侵蚀,不定时就需要用鲜血作为替代品给魔枪享用,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魔枪就会操纵阿ls杀人。而这几天他都在忙着处理那些游窜的黑暗生物,估计没空安抚魔枪吧?
现在这个场景和屠宰场可没什么差别,到处都是贡萨洛的血和残肢,即使这个骑士有恶灵的力量加持,他的身体也还是很脆弱,毕竟亚撒的攻击可不是用剑就能防住的。
“当!”
贡萨洛挥动的剑与亚撒被龙鳞覆盖的手臂相接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响,虎口被震得发麻的他踉跄后退,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就被亚撒掐住喉咙摁在背后的断墙上:“你真的用了恶灵的力量吗,怎么感觉没有什么变化?不,你的再生力变强了,不然的话以你的伤势应该死了好几次了。”
贡萨洛试图用剑柄袭击亚撒的太阳穴,但是却被对方的尾巴钉住手腕,缺氧带来的眩晕与痛苦让他眼前开始模糊:“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很危险?”
“因为你的眼神,我见过很多不择手段想要活下去的人都有和你一样的眼神。”亚撒一边说着,一边加大扼住贡萨洛脖颈的力量,他渐渐能听见那根骨头碎裂的声音,“我知道那些人最喜欢用什么样的手段,所以不相信你真的能逃脱那些人的掌控。所以我要把你关起来,或者干脆杀了你。”
“神会庇佑这个可怜的孩子的,只要你们坚定信仰,为教堂捐款,神就会为你们生病的女儿降下奇迹。”
“啊啊,感谢您,别人都跟我们说这个孩子没救了!只有您,只有您还鼓励我们不要放弃,真的太感谢了!我们一定会更加努力地祷告,我们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阳光透过教会地透光窗洒落在正在安抚信徒的女人身上,阳光下她白金近白的长发与白皙如瓷的皮肤反射出淡淡的光泽,这对年迈的夫妻感激地看着这个面容美丽到圣洁的女人,然后跪下亲吻她的鞋面。
凯洛莱娜·卡琳·威利斯,是这片教区最受平民爱戴的主教,她不仅关心民众,而且经常组织募捐活动呼吁贵族为穷人捐款,保证他们的基本生活资金。而且她也是人们唯一能近距离接触的高层神职人员,其他的主教几乎都很少在普通信徒面前露面。
再加上那白金色的长发和金色的眼瞳,人们都认为凯洛莱娜主教是神派来的使者,将她称呼为“神的代理人”。
等到两个人搀扶着离开后,凯洛莱娜被浓密睫毛微微掩住的金色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嫌恶与讥讽,旋即她在和周围负责接待信徒的修女打招呼后,转身走入教堂的深处回到了办公用的房间。
除了堆满公文的书桌和一把椅子之外,房间中就再无其他装饰性的物品了,凯洛莱娜回到办公桌后坐下,从抽屉里拿出水晶制成的单片眼睛戴在左眼上:“愚蠢的虫子,就算是神也不会让蚂蚁起死回生……说起来,我的狗好像挣脱项圈逃走了啊。”
凯洛莱娜举起戴着戒指的右手,观察着镶嵌在戒指上的红宝石,这枚戒指就是用来控制奴印的魔术道具,不过现在奴隶和主人之间的链接已经被彻底切断了。
“明明那么害怕我,但却还是鼓起勇气逃走了吗?不,是有人协助他逃走了吗?”凯洛莱娜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从桌角拿起羽毛笔开始书写,“如果是纳撒尼尔报告的那个剧场的所有者的话,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她应该不会冒风险帮助一个对她帮助不大的人。别的势力吗?比如那个那个多管闲事的魔女?不,监督者说她现在行踪不明,倒是销声匿迹的屠夫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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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和预言的一模一样……阿奇帕德那家伙虽然不值得完全信任,但是提供的情报却总是这么精确。”
凯洛莱娜的办公桌的正对面是一张画在羊皮纸上的炭笔画,虽然表面上看只是一堆潦草不堪的简笔画,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见不同的画面,而且精确到了某些事情的终局上面。
这张画是从阿奇帕德的助手那里得到的复制品,那个狡猾的魔术师保留了原版并且告诉凯洛莱娜不要让别人知道预言的存在,因为知道未来的人数量变多,已经预定好的未来就会发生偏移。
“虽然比预想的早了一点,但是现在投放出去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凯洛莱娜自语的同时摘下手上的戒指,将它放在首饰盒中收入了抽屉的深处,现在她暂时用不上这个东西了。不过不代表以后用不上,因为这枚戒指是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