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任无恶才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和声道“云蕾,我……我回来了。”
云蕾并未回应,只是低声哭着紧紧抱着他,良久后她才红着眼睛,松开手离开了他的怀抱。
轻轻擦拭一下泪水后,她低声道“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吓我一跳。”之前一时情不自禁又哭又抱,她当然有些难为情,又想到任无恶的反应,她不免有些失落,心情当真是很复杂,说完又忍不住白了某人一眼。
任无恶忙道“我……其实已经来天台山有些时日了,只是今日才来见你。”
云蕾奇道“你难道不是偷偷进来的?”
她还以为任无恶是偷摸潜入的,后者闻言不觉苦笑,心道,她这话听起来我就像是个采花大盗了,唉!“不是,我……是来炼丹的。”
云蕾恍然道“你就是那个炼丹师!没想到会是你!你……怎么知道的?”
任无恶道“本来我是来找你的,正巧遇到你们在找炼丹师,我就被招进来了。”顿一顿后,他又问道“你现在……好些了吗?”.z.
云蕾玉容微红,轻轻点头道“好多了,你都知道了。”
任无恶道“听她说过了。”
云蕾奇道“她是谁?”
任无恶没多想,随口道“秋冰玉呀!”
云蕾惊道“你竟然敢直呼掌门师祖名讳,你疯了吗!”
任无恶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妙,连忙解释道“是她让我这么称呼她的,真的,不骗你。”
见他说的真诚认真,云蕾将信将疑地道“真的吗?掌门师祖怎会对你……这样随和?”
任无恶心道,这不是随和都有些随便了,唉!我也在纳闷呀!寻思着,嘴上道“她是前辈又是化神期修士,有些不拘小节也很正常。”
说到修为,云蕾才发现他已是元婴期了,惊喜地道“你都已经成婴了,你又抢在了我前面!”
任无恶笑道“你若不是因为九阴灵体也早应该成婴了,我觉得你会后来居上,稳压我一头。”
云蕾轻哼道“就你会说话,我才懒得压你一头呢!多年不见,你是愈发油嘴滑舌了,骗了不少女孩子吧!说吧,已经有多少个了?十个八个还是十几个?”
任无恶苦笑道“我……哪有那种本事,一个也没有。”
云蕾娇哼道“是吗?我可不信!我可听说了,你在薄州让血河派天雷宫不得安宁,焦头烂额,又在戎州折腾不轻,还在泲州把元水殿的根基差点毁了,算起来你已经是把九州祸害了遍,没几个红颜知己你能做到这些吗?”
任无恶知道她一直都在关心自己,关注自己的动向,自然是十分感动,忙道“其实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做的,说来话长,有空我慢慢给你解释。”
云蕾美眸一转,娇嗔道“你现在没空吗?”
任无恶一呆道“有空,你愿听我就说说吧。”
云蕾轻哼一声没再言语,但意思已是十分明白,任无恶就把自己的经历过往说了一下,他本想简单点来,可在云蕾不断的询问下,他只能从头开始还要详细仔细,这一说便是很长时间。
他说的还算绘声绘色,云蕾听得是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惊叹赞叹,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是促膝而谈,状态已是十分亲密,而他们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等到任无恶说到最近的经历,又听到他为了韦家在司家门前硬撼了司冠廷,云蕾又是一声惊叹,然后不无忧虑地道“司家和游龙剑派关系密切,司元亮又是朱公明的弟子,只怕游龙剑派不会善罢甘休?”
任无恶点头道“也许吧,到时再说。”
云蕾看看他道“你也算是一怒为红颜了()
,不枉韦融等你这么久。”
任无恶被她看的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默然片刻才道“我……我对你也一样。”
这话他是鼓足勇气讲出来的,但绝对是发自肺腑,云蕾闻言微微一怔,继而玉容一红,柔声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
任无恶低声道“云蕾,我……我知道你要联姻后,真的很……害怕,我怕……我怕……失去你。”
他忽然敞开心扉,让云蕾有些意外也很欢喜,又见他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便轻笑道“好了,别说的这么……肉麻,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一直在等你,其实我也很怕,怕你不能及时回来,怕你……忘了我,怕你心里只有……一个人。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任无恶心头大震,亦是万分愧疚,他的心本也该只有一人才对,他现在却要装下两个人,对她们而言这公平吗?
“云蕾,我……”
没等他说出来,云蕾忽然伸手轻按在了他嘴上,然后又将娇躯依偎在了他怀里,轻声道“好了,别说了,我说了知道你的心意,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便知足,听过那首诗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我心心相印,便是好的。”
任无恶轻轻抱着她,听到这些话后,便已明白了她的心思,她不求他们相伴终生,但求能够永结同心,可这对她公平吗?
“云蕾,我……我们……”
“好了,别结结巴巴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对她也好,当然了如果还有其他的她那就不一样了。”说到这里,她扬起螓首,目光有些犀利地说着。
任无恶苦笑道“没有其他的她了。”
云蕾却道“那个朱玲呢?我怎么觉得你对她有什么企图呢?”
他是说到了朱玲,但也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但云蕾又能发现一些异常,便问了出来。
任无恶苦着脸道“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今后只怕也不会再见了,何况她都不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