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恶听了这些后,伤心欲绝,他本来还抱有一丝丝希望,认为路家为了得到九芝丹配方一定会让张九龄活着,哪知道张九龄早就存了必死之心,没等路家的人动手就先自尽了,如此决绝果敢,当真是视死如归,可大叔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呢?我一定会救你的!
忽地,他想到了什么,心头剧震,心说,大叔之所以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我好,他是不想让我为他冒险,他都是为了我好,大叔……大叔……您对我太好了。
想到张九龄对他这种无私无求的关怀关爱,任无恶眼圈一红,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这也是情绪环境诸多方面的影响,使得他不能自己。
“大叔……大叔的遗体呢?”任无恶流泪问道。
张天宝惴惴不安地道“掌柜的……尸身被路家……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但……我可是给他……立了个牌位,就在后面的一间房子里。”
任无恶含泪道“那真是多谢你了。”
张天宝自然知道这是反话,不敢接话应声,默然不语,眼珠子却是转了又转,他在想,为什么路家的人还没有来?不是说,只要有什么动静他们就能马上赶过来了吗?不是说,他们一定要抓到这个任文安吗?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来呢?再不来,我可就完蛋了!我可不想死!
他眼珠一转,任无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冷道“张天宝,我问你,你是怎么和路家勾结上的?”
张天宝忙道“是路家的人先找的我,问我知道不知道九芝丹。”
任无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大叔还有九芝丹?”
张天宝道“我是听……掌柜的说起过,那是前……有一次掌柜的喝醉了,说起了九芝丹,当时我可不知道九芝丹是什么,也没有在意多想,等路家人问起一说,我才知道九芝丹居然可以起死回生。”这样说着,他心里还在想,老不死的有这种神药也救不了自己的命,这不是该死是什么!为了九芝丹他连命都不要了,这不是蠢又是什么!
任无恶总算是弄明白了来龙去脉,若不是张天宝,张九龄也不会出事,就是这个畜生一手毁了九芝堂毁了张家。
他心生杀机,张天宝也感觉到了,在死亡面前,很多人都是如此的敏锐,惊骇至极中张天宝急忙求饶道“文安,你……饶我一命,我这条命不值钱,掌柜的也不是我害死的,这都是路家……路家逼我的,我也不想掌柜的出事啊!文安,只要你放过我,我给你当牛当马都行,还有……还有……你不是想要九芝堂吗?我现在就将九芝堂给你,我把所有东西都给你,九芝堂我不要了,这些东西现在都是你的了,都给你都给你……你别杀我,我……”他边说边哭,脸上满是眼泪鼻涕,四肢还在挣扎,但那只手却在缓缓收紧,让他难以言语喘息,也是浑身无力,不一会儿他就翻起了白眼,上气不接下气,奄奄一息。
忽然他眼睛一瞪,仿佛用尽全身之力,勉强说了几个字,“你……路家是……不会放过……”最后一个字他没有说出来,但他却是听到了一声脆响,那是他脖子发生的声响,任无恶硬生生捏断了他的颈骨,就见他脑袋一垂,气绝而亡。
杀死张天宝后,任无恶没有一丝喜悦,大叔死了,张天宝就算再死一百次也换不回大叔复生,扔掉那具恶心的尸体,他默默在书房里待了许久,最后离开时他还带走了一本书,就是那本神农本草经,对他来说,这本书有着非同一般的纪念意义。
走出九芝堂,任无恶又在外面伫立许久,他在心里默默说,大叔,我已经杀了张天宝,以后我还会杀了路震天,请你在天之灵助我报仇成功吧!
回到天泉山,任无恶继续修炼,杀了张天宝只是开始,他现在要准备向路家讨还血债,但他也知道路家的厉害,想()
要报仇谈何容易,他需要时间也需要计划。
任无恶在蒙泉山顶修炼,不知道张天宝的死引起了多大的震动,路家得知消息后,立刻展开了搜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但路家从现场留下来的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出了一个结果,认为杀人的就是任文安,路家也很意外,没想到在沉寂这么久后,这个任文安会忽然出现杀了张天宝,这算是在想路家示威挑衅吗?
还有就是任文安身后是有何不恶吗?
何不恶的生死路家无法判定,按路震天的猜测,何不恶就算没死也是受了重伤,要不然何不恶也不能一下子销声匿迹,无声无息没了踪影,如果这个猜测成真,这也是路震天最后悔的一件事,要是当时他发现何不恶是在虚张声势,就能赶尽杀绝,斩草除根,那就不会后患无穷。
张天宝的死让路家震动忙活了一阵子,可他们搜索了方圆几百里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当然了,他们也没有漏掉天泉山,而且他们在天泉山搜寻了很多次,只是因为蒙泉山的隐秘无比,他们才没有任何发现罢了。
小小的一个任文安自然不会让路家惶恐不安,但如果这小子身后还有一个何不恶那就不一样了,于是路家不断派人搜寻查找,希望可以发现任文安的行踪,但找了又找,查了又查,天水城方圆数百里几乎都被翻了个遍,可就是没有任何收获,似乎在杀了张天宝后任文安已经远走高飞了。
在路家忙乎的热火朝天时,任无恶却在蒙泉山顶上继续修炼,他不知道路家为了他花费了多大的精力,他只知道,要想找路家算账,他需要变的更强才行,还有就是,他的时间也很有限。
引气入体后,有段时间他的修为可谓是突飞猛进,可在过了几个月后,他明显感觉到了周围灵气开始减弱,有时候几天修炼下来,引入的灵气还比不上刚开始一天的量,差距很大而且还是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