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九重,地有九州。
九州分别是,东南神州为农土,正南次州为沃土,西南戎州为滔土,正西弇州为并土,正中冀州为中土,西北台州为肥土,正北泲州为成土,东北薄州为隐土,正东阳州为申土。
九州之外尚有四境,以东西南北为名。
而本故事的就是在这西北台州一个小小的村子。
打他!
叫你还手,叫你骂我!
我打死你!
你这个白虎星,丧门星!你倒是还手啊!
我叫你还手!
呸!扫把星……!
村口响起一阵阵打骂声,喧闹嘈杂甚为刺耳,等到声音结束已是过了小半个时辰。在那群动手又动嘴的小子们发扬长而去后,留下的就是一个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的瘦小身躯。
大人们见到他这副样子,几乎没人流露出怜悯的神色,看他们的眼神里几乎都是厌恶和冷漠,似乎就算是他被活生生打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就该死!
终于他站了起来,他早已是鼻青脸肿,脸上的伤是最为明显的,也不知道他挨了多少拳,那张脸真是青一块紫一块,已经完全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那张眼睛肿得成了两道细缝,可即便如此,从细缝里闪动出来的目光也很明亮也很阴冷,受了这样的侮辱,他当然会愤怒会怨恨,可他又要咬紧牙关强忍下来,都说打掉牙齿吞进肚里,他就是这样做的,他知道他不能将自己的怒火恨意表露出来,因为那样会引来更厉害的打骂,也会让一些大人找到向他动手的理由,所以他必须要忍,一定要忍下去,这个道理在六岁时他就已经懂得明白了。
站起来后,他弯着腰步履蹒跚的向着村外走去,瘦小的身躯宛如一根枯草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断吹走,在秋风里他也像是一片落叶,无依无靠,孤苦零丁。
干活的大人们都没在意他的去向,也都没心思理会他,在这个村子里,这个孩子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活着没人管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
村子名叫任家村,全村百余户人家都姓任,而在十余年前,任家村可是有三百多户一千多人,在方里内都是一个大村子,可因为一场瘟疫让任家村一下子死去了六七百人,其中就有那个孩子的父母,他就是那个家里唯一的幸存者。
孩子自然也姓任,父亲名叫任崇山,母亲柳氏,任家最近几代是以崇文尚武四个字排辈分,所以他应该是文字辈,可在他出生不久父母就死于瘟疫,他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自然连名字都没有了。
按理来说,同村又是同族,任崇山夫妇死了,这个孤儿就该被同族长辈抚养,更何况任崇山还有个兄长任崇岳,扶养这个孩子任崇岳当然义不容辞。
可实际上,任崇岳根本没将孩子当做自己的侄儿,反而将他视为灾星祸害,为何如此还是因为那场瘟疫。
要说瘟疫可谓是天灾,可任家村这场大灾却被看做了人祸,那是因为在瘟疫肆虐时一位游方道士来到了任家村,这个道士自称白云山的得道高人,就是知道任家村有场大劫才来到了这里,虽然道士来得晚了些,已经死了不少人,可这道士说要不是他的到来任家村所有人都得死,他是舍弃了几十年的修为才保住了剩下这些人的命。
道士要是空口胡说自然无法令人信服,他是在任家村连续七天施法驱邪,是让大家见识到了他的能耐本领,也让人们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法力,因为在他施法时真的再无人死去,瘟疫逐渐消散,不过最终是带走了六七百条性命。
村民们自然是对道士感恩待德,无需道士开口,活下来的人们立刻奉上了金银珠宝,也只有经历了生死大劫后,大家才会将钱财看的轻了些,也才懂得最最珍贵的就是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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