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花店店主指向了一个方向,“那个男的好像有什么病,走着走着突然晕倒了,没过一会他自己站起来走了,往那个方向去了。”
艾普罗斯离开花店,朝着刚才那个方向走去,这条路走到尽头是一个死角,他看了看面前的高墙,观察起了周围,想看看有什么能让他借力踩上去的。
这一看,还真的被他看出了点东西。
“一点点血痕,像是被木屑扎到的那种小伤口。”,角落里有一个看起来被压坏的木箱子,上面有指甲盖这么大的暗红色的痕迹。
“这个角度,好像是一个人直接倒下来,压坏了木箱子……”
艾普罗斯心中有了结论,他仿佛看见一个踉踉跄跄的男人走进的小巷,他似乎很痛苦,最终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压坏了几个木箱子,最后,翻墙走了?
艾普罗斯跳到上面,手轻轻的摸过墙上的痕迹,又看了看那下面的木箱子和暗红的血,他沉默了。
总不能是一个快晕倒的人突然清醒过来然后突然飞檐走壁了吧。
“算了,跟着去就知道了。”,艾普罗斯用手指捏了些带着血的灰尘,心中默念,“波顿的去向,波顿的去向。”
三次过后,他把灰尘潵到半空中,一阵风吹过,感受着风,艾普罗斯朝一个方向跑去。
希望这能有用,他有些怀疑,这个仪式其实是从迪莫西给他的书上看见的,他还是第一次用,但说实话如果动用观测命运的能力会更快一些,可不想再体验一会大脑被撑爆的感觉。
从卢勒城出来后,他能力都提升了一大截,虽然变强了,但使用能力也没原来这么顺手了,至少,在适应完全之前,他可不敢随便使用观测命运的能力,更别说像之前那样偶尔预知未来。
回忆到这里,艾普罗斯不知道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好,明明能力已经变强了,却什么感觉这么不爽呢,因为太强不能用,有什么用嘛。
“早知道的话就多记几个仪式了。”,艾普罗斯有些苦恼,他现在只能动用几个简单的仪式,其他的,不是因为太难不一定成功就是要材料和祭品……
总不能给老板写封信让他把书寄过来吧。
等等,艾普罗斯恍然大悟,为什么不呢,虽然我现在逃亡在外还可能受到教会的通缉……可这和一个普普通通的酒馆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老板又不是教会的人。
越想他越觉得可行,本来他就对那些神秘的世界一无所知,好不容易加入了蓝胡子,没过多久又被逼逃亡了,总不能继续瞎混吧。
“也就是在佐罗斯,这个教会一家独大的地方。要是在外面………”
想到之前曾经听说过外国的一些传言,艾普罗斯露出了向往的表情,什么西特莱海上的美人鱼啊,高山上的龙群,以及图柏沙漠下凝固的金子,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应该就是这里了。”
风停了,那些灰尘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了,艾普罗斯翻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走了许久,最终停在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面前,洞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打退了他下去的念头,很显然这是一个下水道口。
“我真的要下去吗?”,艾普罗斯有些不情愿,要下去的话衣服一定会弄湿的,嗯,他不想洗衣服。
天气变冷了,每次洗衣服,手都会变得和冰块一样冷,感觉再过不久后就要下雪了。
“算了,小心一点应该可以。”,艾普罗斯搬走盖子,从梯子上爬了下去,一路上,他都十分小心,不然衣服沾染一点脏东西。
凡柯纳的下水道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只不过环境再怎么干净,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散发出了一股异味。
艾普罗斯嫌弃的捏住了鼻子,十几秒后,他站在了地面上,有只灰色的大老鼠从他身边经过,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踢飞。
“这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艾普罗斯抱怨了一句后,沿着下水道开始走,他有一种感觉,他想找到的东西就在前方。
血的气味越来越重,艾普罗斯一路走到尽头,看到了一堆衣服的碎片,碎片上还带有血肉,几只老鼠正贪婪的啃咬着那些沾了血肉的布片。
见到有人来了,那些老鼠四散而逃,艾普罗斯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猩红的眼睛里印不出什么情绪,他捡起那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破布,放在了一旁。
在他面前的是类似于野兽的抓痕一样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