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了一晚上大街后,舒陵忍无可忍的把艾普罗斯踢了出去,她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抱怨说。
“不行,现在,我现在就要找个房间住。”
“行。”,艾普罗斯拍拍身上的灰,从地上站了起来,为了防止在凡柯纳遇见教会的人,他把面具直接摘了下来。
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自从他逃出来后,教会的人没有半点动静,那些可能存在的声势浩大的搜寻就跟一场梦一样。
难道是我自作多情?
其实也不怪他多想,毕竟从小到大周围若有若无的监视就没少。再加上后来那些事情,是个人见到教会心里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我记得之前在冒险者协会看见有出租房子的消息,我去那看看。”,眼见舒陵情况有点不对,他连忙带她跑了出去。
来不及多想,艾普罗斯戴上面具,如同鬼魅一样穿梭在街道上,因为用得不是自己的脸,他也没有什么顾忌,医生只觉得有一阵风吹过,面前就坐了人。
舒陵还没缓过神来,眼神呆滞的看向医生。
“唉,医生。”,医生回头看向角落,他现在才发现那里还蹲了个人,“怎么办,她好像傻了,我怎么叫她都不听。”
医生手脚有些发抖,顶着角落人莫名感到可怕的眼神,试探性的把手伸了上去………
“她那哪里是傻了,她明明是发烧了。”,医生拳头硬了,无视了艾普罗斯的压迫感把他大骂了一通,“她穿这么少衣服不出事才有鬼。”
“唉?!!”,艾普罗斯震惊的看向自己,他身上的衣服比舒陵还少,“我明明穿得更少,我都没事情。”
“你看看你自己多少岁了!”
“………”
被医生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顿,艾普罗斯和舒陵被赶到了外边,舒陵靠在他身上,呼吸平稳,一根细细的针管插入了她的皮肤里。
生病,这个词从小开始似乎跟他无缘,周围人都是那种身体强健的人,偶尔生病了之后也会特意避开他,像是怕传染到什么一样。
舒陵慢慢倒了下来,趴睡在他的腿上,他突然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像是腿上放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要不还是把她丢回宴国吧,养一个小孩太麻烦了。他认真的想着现在还有没有船直通宴国,至少能在今晚前走的那种。
可是很遗憾,并没有,宴国很远,也是因为这样两国才能结为盟友。
习惯性思考这些事,艾普罗斯突然察觉到腿上的人动了动,舒陵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看见是他之后又放松的睡着了。
好脆弱啊!
脆弱得像是一捏就死的那样,小孩子都是这么弱小的东西吗,我小时候好像……糟糕,小时候的事情忘记了。
反正我小时候没有这么弱。
习惯性发呆了一阵后,艾普罗斯轻柔的起身,抱着舒陵找到了医生,不等他说话,一袋钱就被丢在了医生面前。
“在这段时间内照顾好她,我晚上回来,不然的话杀了你。”,下完指令后,艾普罗斯摸了摸舒陵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好,好的。”,医生目光有一瞬间呆滞,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小心的接过舒陵,调整了一个让她更舒服的姿势,把她放在了床上,回过头,面前只有大开的窗户和那一袋钱。
人走得倒是蛮快的,就怎么放心交给我?
“十德勒,物超所值了这是,不过下次要叫他关紧窗户来着。”,医生数着袋里的钱,有些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问题。
他谁啊,是怎么找到我来着?我好像记得,这里不是熟人推荐找不到的吧。
花了许久,艾()
普罗斯才找到了凡柯纳的冒险者协会,老实说,如果不是上面的鞋子标志太醒目,他是打死也不会想到在卢勒城跟他们酒馆没什么差别的冒险者协会,边得比政府大楼还要气派。
“不过还是换会原来的脸吧。”,艾普罗斯看着离这儿不远的教堂,难免有些心虚,他摘下面具,走进了冒险者协会内。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刚进门,就有一个穿着冒险者协会制服的小姐姐迎了上来,不得不说确实是大城市,都有专门的接待员。
“我想租房子……”
“好的,请跟我到生活区那里。”,还没等他说完,小姐姐就把他领到了一个专门的小隔间,给他搬来了一大堆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