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罗斯漫无目的走在路上。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有着长头发,高大的怪物,可艾普罗斯看都不看一眼就走过去了。
是那个蒂姆先生,艾普罗斯已经是第十二次看见他了,他空洞的站在原地,仿佛一座雕像。
艾普罗斯已经不再关注他了,在这段时间里,无论他做些什么,都仿佛是徒劳,他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的。
在这里已经呆了不知道有多久,周围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天上的宫殿和路边的石块也是一如既往,丝毫没有变化。艾普罗斯坐在石头上,无聊的看着一切,因为没有黑雾的存在,他无论在这里呆多久也不会出事。
一开始他还试图通过数数来确定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可是数的数字太大,已经忘记了。他还试过拿尖利的石块在墙上划出些痕迹,可也没有成功。
周围安静的可怕,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一样,艾普罗斯不禁想念起了那些“热情”的怪物,起码他们在之前进来的时候还会跟自己玩耍。
他站在小路上,沉默的看着面前出小镇的出口。那是徒劳的,他知道,他之前曾经为了出去走了这条路,可没过多久又回到了原地,这座小镇如同一个墓碑一样,把他困住了。
也许杰罗姆会发现我,然后想办法救我出去。睡在酒馆里,最先发现的一定是黛西和杰罗姆,或许从他们身上可以得救。
可他知道,杰罗姆不能解决这个,他或许可能以为他睡着了。
那西奥多呢,他那么喜欢我,一定会过来找我吧。杰罗姆说不定会求助教会的人,然后西奥多就会知道这个消息。
他知道,教会对他总是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关注,但又不会过多的约束他的行为。就好像他当时在爱心之家干出了那些事以后,只是被不痛不痒的关了几天。
真的吗?心底的那个声音喃喃自语说,他是真的喜欢你吗,还是对于当年没把所有人救下的愧疚,把情感寄托在你身上?
艾普罗斯不想理那个声音,但那个声音仿佛来劲了一样一直在他耳边说话,他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那是他自己。
“啊,好烦,不要再说了。”,艾普罗斯大叫一声从石块上跳了下来,“算了,再随便走走吧。”
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来到了地下,面对着那个以往让他感觉非常不好的祭坛,艾普罗斯也没有害怕,一屁股坐了上去。
“如果就这样死了也蛮好的。”,比起一成不变的生活,艾普罗斯更害怕的是无聊,是平淡,但被困住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算是无聊至极。
他第一次违背了脑海中的预警,直接坐在了上面。出乎意料,什么也没有发生,艾普罗斯不满的躺在祭坛上滚来滚去,试图触发什么能让他瞬间死掉的东西。
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坐了起来。
这花纹……是不是跟之前不一样了?
艾普罗斯站在祭坛上,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纹路,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可他之前也没看清过完整的祭坛……
“算了……”,艾普罗斯看向祭坛上古怪的纹路,“不如来做一个祭祀,激活这个祭坛。总之,起码比一直待在这里无所事事比较好。”
“可是要怎么做呢?这里也没有什么必须的祭品和祷告词啊!”,他苦恼的在原地走了好几圈,眼神突然被一旁的雕像给吸引了。
艾普罗斯看了看祭坛又看了看雕像,目光定格在一旁的人头骨上,突然他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
“话说这是个邪神是吧,那用那些教会的方式也不一定有用。”,说完,他从一旁捡了个头骨摆在祭坛中间。
祭坛没有半点动静。
“也许()
还要人类的血……”,他的目光看向了祭坛旁的一个小池子,池子的地步如同一个壶口,刚好对着那些祭坛上的纹路。
现在一想,如果在那里放血,那不是刚刚好可以顺着那些如同迷宫的纹路,流到整个祭坛上了吗。
说干就干,艾普罗斯很快把那只蜘蛛给拖了过来,它眼神空洞,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就是你了。”,艾普罗斯举起长剑,狠狠往上面一划。
蜘蛛的手被割破了一道,但是没有半滴血流下来,他不信邪,把小镇中能看见的怪物全拖了过来,一个个排队给他们割腕。
“不是吧!”,艾普罗斯把剑往地上一扔,忍不住抱头痛哭,“怎么会一滴都没有啊!看来真的要我自己来吗?”
在他脚下,是已经被切成七零八落的怪物碎块,几乎遍布了整个地下,那些空洞的眼睛仿佛在无声的嘲讽他。
是的,我们就是一滴血也没有。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艾普罗斯把手放在了那个池子里,在手腕上,已经被割出一条深深的痕迹,此时正往外冒血。
“如果还不能出去的话……就直接死了吧。”
随着时间推移,艾普罗斯忍不住捂住了头,好困,有点想睡觉了呢,看着祭坛上的纹路最终被自己的血慢慢填满,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睡吧,希望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去酒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