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大早,艾普罗斯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艰难的从被窝里爬起,游魂一样飘到了后门,唰的一下打开门。
他震惊了一会,随后很快恢复平静。随后,他自然的伸出手扶住了面前这个满身酒气的人。
“老板,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迪莫西满脸通红,身上还残留着些许酒气,他一只手拿着一个酒瓶,另一只手抓着一团黑乎乎的布。
艾普罗斯把醉醺醺的迪莫西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老板神志不清的样子叹气。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昨天,老板被杰罗姆先生说了一通后就一声不吭的走了,直到现在才回来。现在看来,是通宵和别人喝酒去了。
“杰罗姆,你个混账,看到我回来了,还不快给我滚出来。”,坐着坐着,迪莫西突然开始骂人,还骂的特别大声,整个酒馆都能听见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杰罗姆才睡下不久,就硬生生被这声音骂醒了,他穿着睡衣,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没事,只是喝醉了。”,艾普罗斯连忙把想起身的老板给按回椅子上去,无奈的看着杰罗姆。“他估计在外面喝了一晚上的酒,有些醉了。”
“哦。”,杰罗姆有些无语,转身想走回房间里,这时,迪莫西突然站起来冲到杰罗姆面前给了他一拳,随后把手里的那块布甩到了他的脸上。
杰罗姆:“………”
艾普罗斯:“…………”
对不起,他实在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
杰罗姆默默的把那块布从自己脸上拿了下来,然后他发现,这其实是一双黑色的手套。手套不是纯黑的,手指的部分上有着一些白丝。
杰罗姆看了看手套,又转头向门外看去,后门还没关,墙上爬着一只猫。那只猫浑身漆黑,只有四只爪子是白的。他看了一会猫又看了一会手上的手套,陷入了沉思。
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罪魁祸首还在一旁看着他不停的念叨着,“这是赏你的,快点带上快点带上!”
杰罗姆看了他一会,随后默默带上手套。带上的那一刻,杰罗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它,随后,他试探性的拍了下自己的手臂。刹那间,空气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线连上了他的左臂。
随后,他手指微动,左臂突然抬起举过头顶,就像一个***纵的木偶一样。杰罗姆沉思一会,问艾普罗斯,“你能看到我左手上有什么。”
“呃,带着一双手套?”,艾普罗斯有些不确定的手,他只看见了杰罗姆突然把左手抬了起来。
“你不是老是看我的那把枪吗,这下给你也搞了一个,怎么样?”,迪莫西清醒了一点,捂着头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一把搂过站在一旁的艾普罗斯。
“说起来还要多亏了艾普罗斯呢,我告诉你,他可是个神佑者呢。”,迪莫西满脸得意的跟杰罗姆炫耀起来,“这得多亏了那个老家伙,不然他可不会在这里。”
杰罗姆见状,走到艾普罗斯面前,郑重的给他道谢。
艾普罗斯笑了笑,没有说话。之前和神父相处的时候为了不被注意到他都有意隐瞒自己的能力,再加上强制命令又很少被人察觉,能发现的了才怪。
“对了!”,他有些好奇的问,“听你们的语气,感觉神佑者很少见,神佑者很少吗?”
“呃。”,两人对视了一眼,迪莫西耐心的跟他解释了起来,“不瞒你说,蛮少的,这年头能得到神明护佑的人也没几个。”
“基本上是去赌场连赢二十把的几率。”
“对了,如果你想()
了解更多的话,可以看看我给你的书,里面都有写。”,迪莫西见艾普罗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连忙把他打发走了。
艾普罗斯此时也没什么睡意,他披上衣服,走出了酒馆,准备去教堂碰碰运气。他今天运气还不错,难得堵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格维尔大人,您怎么在这里呀~”
神父手捧一束白花正沿着小路向前走去,教堂旁边就是墓地。他今天刚好要去祭拜几个熟人,听到身后的喊声,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随后向后看去。
“是你啊。”,神父叹息一声,把手中的白花分了些给艾普罗斯,“刚好,我要去看看霍柯厄家的人,你也一起来吧。”
“………是,卡特亚吗?”
艾普罗斯安静了下来,他接过神父递来的花朵,跟着他向前走去。小路的两旁竖立着一排排灰色的墓碑,墓碑上很整洁,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来打扫。
这是不被打扰的死者们之地,无数曾经存在过的人长眠在这里,灵魂得到安息。偶尔会有人来看望他们,但最终,他们都会被渐渐遗忘。
没人来看望卡特亚,他唯一的亲人被葬在他旁边,至于他父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杰弗理的墓碑跟他们隔开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