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全醉死过去的人看着在失败者身上跳舞的人,忍不住大喊。
“扶我起来,我还能再喝。”
“就这么点,保罗你行不行啊!”
“保罗,保罗,保罗!”
保罗觉得自己的脚步变得轻飘飘的,但他仍然在跳着舞,突然,他脚下一滑,栽倒在地上。艾普罗斯见状,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想要看下人有没有事。
然后他听见了鼾声。
哦,原来是睡着了。艾普罗斯冷漠脸,他现在总算领悟到了一句话。
众人皆醉,唯我独醒。
欢声笑语过后,这些烂醉如泥的家伙都睡着了,酒馆内听取鼾声一片。艾普罗斯伸出头看了看,嗯,现在还在深夜,不能把人都丢出去。
他有些遗憾的关上了窗,在吧台无聊的画起了画。一只黑狗和一个人坐在房子里,房子顶上长着两撇蓝色的胡子。
风铃响起,艾普罗斯猛然惊醒,他差一点就要在梦中遨游了。又一位客人来了,这个人披着一件斗篷,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被厚厚的绷带包裹住。
他站在艾普罗斯的面前,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东西我放在后面了,之后要麻烦你处理一下,谢谢。”
艾普罗斯的笑瞬间僵硬,他看着这个可疑的家伙,他说完话就走,完全不给半点问的时机。
等等,那个胡言乱语的客人不会还说他吧。还有放在后面的东西……趁着现在没人,艾普罗斯偷溜到后面,看着面前一个半人高的木箱,陷入了沉思。
奇怪,我记得我之前把后面的门锁了啊,这是怎么打开的?
多想也无益,艾普罗斯抽出匕首,试图开启这个可疑的木箱。木箱非常重,底部还有点湿,艾普罗斯敲了敲,确定里面不是活物,才放心的把匕首***去。
吱呀一声,艾普罗斯掀翻了木箱顶。
里面有一具尸体,尸体的头不知道去哪里了。尸体已经腐烂了,只不过尸体上还爬着一些像线一样细长,密密麻麻如同蛛网一样的虫。
啪---
艾普罗斯迅速盖上了盖子,过了一会,他又打开了盖子,从箱子里拿出一张纸条。那些虫子还想顺着纸条往上爬,都被他无情的跟晃了下去。
他一言不发的快速封好箱子,以防止这些恶心的虫从缝隙里爬出来。等到他做完这一切,他才回过神来。
呕———
他捂住嘴,强行让自己()
冷静下来,随后蹲在墙角,开始看起了那张纸条。
【只抓了这么多,再多没有了,头我就拿走了。】
这是什么刚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尸体吗?还拿走了头,怎么没连身体一起拿走?是谁要这些东西?要这些东西又要干什么?
一个接一个疑问出现在他脑子里,随后又被他亲手掐灭。
不,这些人目标都很明确。应该说,蓝胡子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艾普罗斯回到柜台前,心不在焉的画起了画。里奇看了他一眼,随后很快又移开了视线。就当他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叫醒了他。
“要睡就去后面睡。”,老板把他晃醒,拎着他到了后台,强行把他按在了床上。
“以后多适应适应就好了,现在先睡吧。”
外面传来了鸟鸣声,似乎已经早上了。老板拉上窗帘,贴心的关好了门。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艾普罗斯睁开了双眼。
他手上的纸条已经不见了,他悄悄的把门打开一条缝。昨天放箱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难道,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不,艾普罗斯伸出手,捞起了衣袖。他的手腕上有一点深红。那是昨天晚上,他拿纸条的时候,不慎碰到的血。
他没有做梦。
随后,他又回到了床上,躺进了被窝里。试图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