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
“阿尔文”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被叫到。艾普罗斯知道,自己大概又是最后一个。果然,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院长才叫到他的名字。
艾普罗斯有些不情不愿的进去,却没想到,除了院长,西奥多也在里面,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
似乎感受到艾普罗斯有些不情愿的样子,西奥多好像误会了什么,合上了书,走了出去。
院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修士他出去了,坐在外面听。怎么,害羞了?”
“…………”,艾普罗斯刚想辩解,院长就先把红茶推到了他面前。
“尝尝吧,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从商人们手上收过来宴国茶叶。西奥多他没喝,倒了也可惜。”
艾普罗斯用手轻轻抚摸着茶杯的边缘,不知何时,他的脸上挂上了一抹笑。
“阿斯莱德院长,请问您想说些什么?”
“你这话问的有些问题。”,院长抿了口红茶,转而问他。“应该是,你想说些什么?”
“你拒绝加入教会。而且还从仪式上逃跑了。我应该想问问,你想怎么样吧。”
“我?”,艾普罗斯有些惊讶,“我不过是不想加入教会,想出去自力更生啊。我能怎么样?”
在这么多前仆后继想要加入教会的人中,艾普罗斯算是一个另类了。他好像一直对教会没什么感觉,甚至想要脱离教会。阿斯莱德有些怀疑,难道是他对教会产生了什么偏见吗?
“说到这里,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院长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认为以你之前的考核结果来说,脱离教会可不是一个好选择。”
“以你的能力,你完全是可以有资格加入教会内部的特殊小队的。到时候,无论你……”
“我知道。”艾普罗斯微笑着打断了她,“不过比起成为小队的一员,我还是更愿意成为一名冒险家。平时接接()
委托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院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她想到自己曾在西奥多面前打的赌。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劝下去。
“成为小队的一员也是一样的,偶尔做做教会的任务,没有任务的时间大半部分相当于休假……”
“院长,那这样说,成为冒险家也一样啊,平时只要帮雇主做任务,收集些情报就可以了,不一样过着这样刀尖上行走的生活么……”
“算了算了。”院长见说不过他,连忙阻止他继续说。“既然你那么决定脱离教会了。那么……”
“那么我以后就和教会没有关系了对吧。”,艾普罗斯迫不及待的样子深深刺痛了阿斯莱德的心。她不禁反问自己。难道真的是教会给他带来了太多心理阴影?
“对。”,阿斯莱德回答说,“不过你还要还清你欠教会的几千德勒。”
每个从爱心之家出去的孩子身上都背上了一笔数目不小的欠款,毕竟,孤儿院也不是做慈善的。
“好,我会尽快还上的”,艾普罗斯满不在乎的说。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阿斯莱德慢慢地品着红茶,听着外面越来越快的脚步声。悠闲的看起了资料,没过一会,门就打开了。
“怎么?”,阿斯莱德笑着说,“还是没抓到他?”进来的人正是西奥多,他气喘吁吁的靠在椅子上。听到这里,他气呼呼的抱怨说。
“那家伙太灵活了,没几下就让他跑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好几次想逼他跑死角都被他看出来了。最后反而是我吃了亏。”
“艾普罗斯可不是个简单的孩子。”,阿斯莱德评价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看表面。那家伙可是看起来就像个危险的人物。”
“嗯。”,西奥多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阿斯莱德看他这个样子,不禁想逗逗他。“你不知道他的特殊申请是什么吗?”
“什么。”,西奥多有些不敢置信,“他要留在教会吗?”
“不是。”,阿斯莱德笑着说。她边说边把那张纸拿给他看。一张一看就是从书上随手撕下来的废纸,上面只有一句有些凌乱的字体。
“再留我在教会就杀了你。———孤儿院的艾普罗斯”
“我想问一下……收到了这封信的人是谁?”,西奥多嘴角微微抽动,过了好几秒后才说话。
“是主教。”,阿斯莱德仔细回想起来,“那玩意被发现在主教大人家里的桌子上。而且当时只有主教一个人在家。”
看着西奥多不可置信的样子,阿斯莱德嘲讽他,“收收你那些没用的慈父心吧,那小子就是个危险人物。既然他能悄无声息的把信送到人家家里,那也可以在深更半夜的时候砍下我们俩的头。”
果然被发现了么,也是,这几年做得有点太明显了。
说完,阿斯莱德就直接走了出去,西奥多连忙跟了上去,刚刚追上她就看见有一群小孩子朝她跑来,看到那群小孩子阿斯莱德脸色立马就变了。
硬要说的话,她一瞬间变得和蔼可亲,像一个温柔的母亲,把西奥多看的目瞪口呆。
“小心摔倒。”,阿斯莱德一边笑一边扶起一个差点摔倒的小孩。她半蹲下来安慰他,“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要慢点走。”
被扶起的小孩子立马就扑到阿斯莱德怀里,一边扑还一边喊着,“院长妈妈。”
这一声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旁边的孩子们也跟着喊起来。阿斯莱德笑了起来,她温柔的抱住了孩子们,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
她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子,不然也不会创办爱心之家。
喊完,他们才发现站在一旁的西奥多。他们就像做()
错了什么事一样,小声的和修士打起了招呼。
“嗯。”,西奥多随意的应了一声,看着笑的温和亲切的阿斯莱德,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觉得她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