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运抱拳,“多谢司政!”为此不愿意多说一句,防止隔墙有耳。
秦罡将声音压得很低,“你小子有这份心思是好,可为此,亲自去临王府做这些事情,这就相当冒险了!”
他叹了口气,也很佩服这个年轻人的想法,“这一步走错了,那就有可能铸成大错,你选择冒这样的风险!也实在大胆!”
李怀运摊了摊手,回应道,“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出这一招,不然,司政以为我,为要冒如此风险。”
“没有办法?那案子没有任何进展?”
“不!反倒是有很大的进展。”
“哦!”
李怀运私下观望周围一圈,然后将从魏顺开家中的那废墟找到的星河图递了过去,“这图中包含各处星象,跟那张人皮棋谱有共通之处,根据棋局的空点位置,在根据星象所对应的位置,这样便能知晓,隐藏在棋局中的内容。”
“这里面的内容,很可能就包含着临王的下一步计划,就有了这些明确的提示了,到时候,我们能先一步布局,然后将其一网打净。”
秦罡轻抚着那花边的胡子,思绪有些乱,“想不到这人,居然会用如此繁琐的方式来做记录!”
“这也是没办法,可能怕被临王的人发现,这才不得已用这种方式来记录下来。”
“司政要是有认识,会识星象图之人,在根据棋局中的内容,以及那些纸张上记载的东西,便能参透其中的含义。”
秦罡若有所思,“你不来帮忙,这办事的效率可能会慢很多,不过,这也是好事,斩妖司不能太依赖你,不然,你分身乏术的时候,岂不是没人能顶上了。”
“司政说得对!”李怀运知道这是在夸赞他,欣然接受。
秦罡沉声道,“既然如此,你也多加小心,切不可随意轻举妄动。”
“遵命!”
秦罡交代完毕后,放慢了脚步,然后悄然离开。
李怀运见司政离开后,对着王自谦说道,“我这要关押几日后,才能审理?”
王自谦则是()
一副诧异的样子,他感觉这人并不在乎自己所犯何事,“李公子,你真就不知道了自己的境况?”
“知道啊!擅自入王府,杀护卫,好像罪名挺大的!”
“何止是大啊,移三族都不为过!”
“如此严重,那究竟何时可以审理?”
王自谦总觉得自己像是白说了一样,“这在下也不知道了,只能让给皇上来定夺!”
“可你不是说皇上不知道吗?”
“这事当然要尽快禀告了,一定要赶在临王面圣之前。我能带你出来,已是万幸!”
李怀运拍了拍他的后背,“王兄,不必如此胆小?”
“这哪是胆小的问题,这是死罪的问题啊!甚至牵连甚广!”
“那赶紧吧,你把我送到牢里,然后去向皇帝禀告。”
他们加快了脚步,向着刑部走去,之后,李怀运也乘机向他请教了刑部牢中的一些情况,在得知大牢情况的时候,心中也稍作了一些想法。
“李公子,到时候切莫有任何的不妥的行为,不然,麻烦的一定是我们。”
“我知道的,万事都等你禀告之后。”
“那就多谢,李公子理解了。”
李怀运就这样被带到了大牢那里,这一开始,他被狱卒所瞧不上,以为是哪里身份较为低微,作女干犯科之人。
他按照规定,被关押在单独的牢房内,这是安排好的,也不允许任何人探监和见面,在刑部将此事禀告皇帝之前。
李怀运坐在了稻草堆上,此地是刑部大牢,关押这一些重刑犯,同时也又一些其他的罪犯。
这大牢的环境并不怎么好,牢内的空气堪忧,墙壁上都是潮湿的水汽,加上地上的枯草,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作为牢房的常客,他对此地的评价很低,地太硬,草不够干,空气浑浊,作为刑部大牢,比不上县衙的大牢的环境,实在让人有些不解。
李怀运坐在草堆中,环视一周!刑部也真是懒惰,不知道了打扫一下,将这里面弄的稍微干净一些。
他回忆起自己在府衙大牢时,红韵打点了好多银子,才得以见自己一面,现在自己又到了大牢中,这次可不是银子能够解决问题的。
哎!要是被姨娘知道了,她又该当心了,如果一时间还回不去,下次见面,肯定要被她铁拳伺候。
他从腰间拿出了卷轴,然后四下看了看,好在他对面的牢房并没有人,这样,他也能找到一个好的角度,没有人能够观察到他。
李怀运放心的卷轴摆在了地上,然后召唤出了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