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见状,也是于心不忍,这个用尸块缝合起来的肉团,必须要在阴气最重的时候,并且在每月的圆月之时,才能被放出来,不然的话,按照平常的时间,马上会产生腐臭,整个肉团也会大量脱水,导致干瘪。
那场纵火案中,只有最小的女儿活着,但除了整个脸部,身上的其他部位,都被大火严重烧伤。
他只能用这种邪性的道门阴术,来让女儿活下来。
常人的身体已经无法进行移植她的脑袋和面容,因此只能用这种随意尸块缝制出来的容器当做身体。
原本一个花季少女,就变成了这种让人憎恶,恶心的肉团,虽然一直保持着那种面容,但这种身躯,让人看到了都会感到恶心,想吐。
“我不想待水里了!”那个装在肉团中的面容,张嘴大声哭了起来。
“别哭!”黑袍人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不断地劝慰道,“再等上些许时间,爹爹保证,能能够找到了足阴的生辰的躯体,作为你的新身体。”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待在水里!那里黑!什么也看不到,我只想陪在爹的身边。”
黑袍人越发的苦涩,再次劝慰道,“不要任性了,你再这样,爹便不在来了!”
那张面容一听到这句话,眼中立刻有了泪光,哇的一声,便哭的更大声了,“爹!爹!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那个哭声阴沉而又细长,在漆黑一片的湖面上飘荡,只要是有人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是背脊发凉,感到一阵恐惧。
黑袍人劝了很久,但他的女儿却一直在吵吵闹闹,让他毫无脾气,最后,只能自行弄晕,然后将其沉到了湖中。
他的目光凌厉,“只要这大周给毁了,爹一定替你去找,最合适你的身躯,到时候,你一定会有一个漂亮身体。”
黑袍人望着不断沉入水中的肉团,他紧紧的握住了心脏的位置,心脏的剧痛,再次让他感到了无力。
我现在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在这之前,一定要找到了阴时阴历阴日生的人。
方媛带着收了阿天离开了宅子,他们隐藏在京都的一处隐蔽的街道内部,那里有一间普通()
的民宅内。
这是方媛平日里跟其他男人私会的地方,不过,阿天并不知道这地方是怎么回事。
“这地方没人住吗?”
“没人,我爹有时候会把东西放这院子里。”
阿天相当感激方媛,救自己出来,他觉的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没有什么可指责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夫人!你...你没事吧?”
方媛将阿天放到了其中一张凳子上,对于这样的称谓有些抵触,“我好像并未答应嫁给你,你这就改口了,相当的尴尬,再说了你的结婚彩礼,都还没给!”
她说话的态度很冷淡,跟之前躲在他背后,要求跟李怀运硬抗的那个女人不一样。
“当然会给的,我差不多已经凑够了彩礼的钱了?”
“你凑够了?”方媛有些不相信,她提的那些彩礼,就是凭他的能力,很难凑齐,这样就能一直吊着他。
现在告诉她,彩礼才不多凑齐了,这让她大为惊讶,就算是去钱庄借,最多也就借个五六百两,剩下的银两,他没有个二三十年的,不可能会凑齐的。
“你怎么做到的?”
阿天刚想开口,可一想到是李怀运借银两,而且他们现在跟李怀运有些过节,便不好在拿出来说。
“怎么了?不想说,是害怕什么嘛?”
阿天立刻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那赶紧说,你这些银两到底怎么来的?我可不想彩礼钱来历不明。”
阿天急忙解释道,“不是来历不明,这钱相当的干净,我跟朋友借来的。”
方媛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觉得这事情,肯定有蹊跷,她追问道,“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阿天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名字。
方媛这时候想起了,李怀运曾经说过,那个宅子是他自己的,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家伙什么也说不出来。
“哼,想不到你居然跑去跟那家伙借钱,”
“方媛,我这是在好几天前,就跟他借的,跟现在的我们没有关系。”
“没关系,就说,现在那些不是他的钱了吗?你用跟他借来的银两,来作为彩礼给我,这是对他行为的认可!”
阿天立刻否定道,“没有!没有!我不赞同他的行为。”
“如果你坚持用这银两来当彩礼,那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嫁给他呢!”方媛转过身子,放声大哭了起来,哭的是那么的凄惨和伤心。
让阿天感觉相当为难。